听闻张罗的喝问,这名暗地偷袭的少阳宗弟子,对张罗一笑,随后展望四周,一脸正气凌然的说道:“观这赵兄对行凶者断四肢,在下毫无意见,毕竟若是无赵兄,这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怕要香消玉殒。”
随后话锋一转,继续说道:“然而赵兄千不该万不该对这几位郎君,做出如此残暴之事,他等并未伤人,只是碰撞一些货物,赵兄却要做出打断四肢这等残暴之举,在下实在看不过眼。”
“所以让门内弟子,扔出蝶落便是小郎君剑上插的暗器,在下深知赵兄之能,扔出此暗器只是想阻挡赵兄片刻,待我跃下这酒楼阻止赵兄。”
“说得好,不愧是少阳宗,我还以为这是暗箭伤人,不想只是暗箭救人。”这四处酒楼之上的宾客,听言纷纷发出叫好之声。
对此这名少阳宗弟子,也对四周叫好的宾客施了一礼,这让众人心中极为受用。
一个虽然救人一命,但手段残暴,而另一个却身着白衣,风度翩翩,玉树临风,这让众人不自觉偏向了少阳宗弟子。
抓了抓头,张罗叹了一口气,这种人简直是最麻烦的,口才一流,黑的还能说成白的,若是没有人打杀也就打杀了,可是这是在闹市之中。
并且若是不能反驳,灵荆山可是要成了这少阳宗的脚踏石,灵荆山残暴之名,怕是从此再也不能从群众之间摘下了。
而赵蒙听闻,眉头一皱也是知晓这事难了,正打算开口,张罗却摆了摆手,示意他来。
“还未问过这名仁兄名讳,不知仁兄所唤何名?”张罗施礼问道。
“在下姓宗名羽,为少阳宗弟子。”宗羽开口回道。
“宗羽?”张罗脑海中快速转动,想到少阳宗此次参赛的三人,其中一名便是叫宗羽,只不过被卿傲的光环遮挡,张罗并未用心记住,此刻一说,望着这白衣男子的面容,越看和画像上的宗羽越像。
“观这位宗兄所说,看似用心良苦,实则狗屁不通。”张罗正色说道。
“哦,为何如此说?”宗羽面带好奇的说道,他方才只是恶意出手,不想还有张罗出手和之后的问题。
心机一转,这才想起了这倒打一耙的说辞,原本还在为这套说辞自鸣得意,不想张罗却如此说道。
“你所说不过是这几人未曾伤人,然而他若是伤人,你还敢如此说么?”张罗反问道。
“这几人如若伤到人,在下自然不敢如此行事,然而这几人却并非伤人,在下方才出手,想阻止赵兄施以残暴手段。”宗羽信誓旦旦的回道。
“那宗兄你,如今所做之事,便是在教导这几人行凶。”张罗理直气壮的回道。
“在下又如何教导这几人行凶了?”宗羽一脸疑惑不解的问道。
“所谓惩恶便是扬善,而惩恶的初衷便是不让恶人作恶,赵师兄出手便是让这几人记住这教训,以至于不再犯错,而宗兄出手包庇这几人,便是让恶人有恃无恐。”
一脸正色的张罗,对众人说道。
“哼,果真不愧穿青袍的宗门。”方才出手偷袭的弟子,出言讽刺道。
闻言,宗羽眉头皱起,却并未说什么,以他时至今日的实力,他不觉得在这两人面前,需要责怪同门,示弱敌人。
而赵蒙听此面色一变,这是在侮辱灵荆山,若是此次只冲他而来,他倒是并不在乎,然而却在他面前,辱及灵荆山。
身子一动,面带怒火便要前来动手,然而张罗伸手一摆,阻止了赵蒙前来的意图。
望着那名出言的弟子,张罗倒是颇为欣喜,关于侮辱宗门青袍,张罗并不在乎,所谓汉以后贱者穿青色衣服,只是人为强加的意义。
对于张罗来说,他身着青冠也无所谓,不过只是人们对这些东西附加的认知而已,与本身事物又有何干系,难道绿帽子和青袍能出言反对么?
但这名弟子故意讽刺,也让张罗有了动手的机会,不然若以宗羽的言行,这番哑巴亏还只能捏着鼻子,自己吞下去。
见到张罗摆手阻止赵蒙,这名弟子面带倨傲,他跟在宗羽身旁,可谓是不惧大多数人,只要不是灵荆山的林宁将至,他不信有谁敢和宗羽动手。
而宗羽见其,也点了点头,认为张罗认出他的身份,畏惧以至于阻止赵蒙,不敢动手,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正待宗羽打算带人离开时,张罗忽然动了,其势如风,快无影,顷刻间冲到那名少阳宗弟子处,施展出自己闲暇时修炼的盗版风神腿。
这一腿张罗施展七成实力,可谓是千钧之势,其势如雷霆千钧,尽数撞击到这名弟子腑脏之内。
“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