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陶嘉然轻轻掰着岑萌箍在她腰间的双手。
“不要”岑萌才不要这么快就放开怀里的温、香、软、玉。
陶嘉然不敢用力,怕伤到她。她耐着性子:“该上班了被别人看到不好。”
岑萌闻言松开双手,扳过陶嘉然的身、子,“你是不是特别烦我缠着你”说着,心里委屈,咬着嘴唇,大大的眼睛也泛上了水汽。
陶嘉然皱眉,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不烦岑萌,她烦她自己。烦自己为什么每次在岑萌靠近的时候都没有勇气推开她。这样太过危险,她觉得自己越来越深陷于那双水光潋、滟的双眸中,还有她的主人的温柔
“我也好讨厌自己”岑萌小声地诉说着,“明明知道你不喜欢,还是想靠近你特别特别想你,想见到你,想你的味、道,想你抱着我”她越说声音越小,羞、涩和委屈夹杂在一起,让她备受煎熬,眼泪不争气地滚下来。
陶嘉然呼吸一窒,这样纯粹的表白让她心底的温柔难以克、制地涌上来,她近乎无意识地抬起白皙的手掌,划过岑萌的脸颊,着手处湿、滑,陶嘉然从没觉得一个人的眼泪会这么炽热,炽热得烫手,炽、热得连同她的心也跟着烧起来。她看着那一包眼泪聚在她的手心,又顺着手掌轻轻滑落,像滑到她的心底,把她的心包、裹起来,滋润每一道裂痕,让它们愈合,直到她的整颗心都鲜活起来,鲜活得迸发出强、劲的跳动。
有种情愫,泛上来,陶嘉然知道,那叫心疼。
岑萌呆呆地看着她温柔的动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忘了倾诉,忘了所思所想,甚至忘了身处何地。她专注地看着这个温柔擎起她眼泪的人,她的眉,她的眼,她挺翘的鼻翼,她的双唇岑萌清楚地听到自己吞咽唾液划过喉间的声音。她很想,非常想知道被那唇疼、爱是怎样的感觉,然后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吻、我”
陶嘉然一震,心脏像被电流击中,又像是被啮齿类的某种无害的小动物轻轻啃、咬一口,一种强烈的情绪从心底升起,她知道那叫“欲”。她再难克、制自己,微微探身,双、唇附在岑萌的眼眸上,温柔地吮、吸,直到那包眼泪消失不见。
岑萌几乎要被这突如其来的幸福感击昏,她微微颤抖着,无助地将双手扣在陶嘉然的腰间,随着陶嘉然的动作揪紧她的衬衫,松开,又揪紧她曾在微博上看到过有高人总结的“吻不同的部位的含义”,里面说吻眼睛是一种强烈的爱、意的表现,喜欢吻眼睛的人的爱是狂、野而炙、热的。而此刻,她简直要被她师姐的炙、热烧掉了,她狂、乱地沉、迷在这份狂、野中,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这样烧了也好”
陶嘉然陶醉在她的柔顺中不能自、拔,她一发不可收拾,双、唇疼、爱过岑萌的双眼、脸颊、鼻尖,落在岑萌的嘴唇上,温柔地含、住。
岑萌几乎无法克、制地哆嗦,她不管不顾地攀、上陶嘉然的脖颈,任由她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没人去管咖啡杯掉地板上发出的清脆响声,没人去管虚掩的门会不会有人打开,没人去管上午的阳光无所顾忌地投射在两个人几乎糅、合在一起的身、体上
当陶嘉然的舌霸道地撬开岑萌的双唇,肆无忌惮地侵略的时候,岑萌已不知今夕何夕。两个人舌尖的碰、撞让青、涩的岑萌不堪重负,她毫无征兆地长、吟一声。
“嗯”
如一道霹雳划过天地间,陶嘉然被击中般,突地推开岑萌,一脸的惊惶无措。
岑萌哪想到她有这手,几乎被推个趔趄,险些栽倒在地。她软弱无力地撑住桌角,尚未从变故中缓过神来,嘴角还挂着暧、昧的银、丝。几乎晃瞎了陶嘉然的眼,她刚刚做了什么怎么就这么吻、上去了她皱紧眉头,表情痛苦地看着岑萌,想看清楚对方是不是什么妖怪变的,怎么就让自己的定力不知不觉中就消失殆尽了呢
“你干吗推得我好疼。”岑萌嗔怪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经历暧、昧的情、事,眉眼间竟透着一丝妩、媚。
果然是妖孽陶嘉然扶额。她不敢再看岑萌,怕自己再被蛊、惑,微微侧过头,“对不起”她说。
“啥”是她岑萌幻听吗刚刚美好的氛围哪去了对不起又是从何说起
陶嘉然偏着头不敢看她的脸,“对不起,刚刚冒犯了你我不是故意的你可以打我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