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正在消毒伤口的胡艺,嗤笑一声,“你怕什么啊?我们又不会吃了你。”
这么说来,那不是烧烤架啊,张玉林顿时放心,“艺姐啊,我就想问问,咱俩是不是认识?”
胡艺认真地看了她一眼,“我认识的人里面,没有你这种发型的。”
“咳咳,这只是个意外,那咱俩既然素昧平生,为什么把我扛到这里来?”
张玉林想了想,她最近好像没做什么坏事,当然以前也没有,她就搞不明白,自己好好地正吃红薯呢,为啥就被天降横祸,她招谁惹谁了。
胡艺把碍事的裤腿剪掉,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伸手拿纱布,准备裹伤口。
“被狗咬过的伤口不能包扎,要保持暴露和干燥。”张玉林好心提醒她。
艺姐狐疑地看了看伤口,当真把纱布放下,“是真的吗?”
“当然,虽然大黄,哦,就是咬你的那条狗,它应该没带狂犬病毒,但还是要小心些,大黄不爱刷牙。”
事实上被动物咬伤,除非伤口特别深,需要缝合外,一般都是保持开放性伤口,这主要就是因为伤口复杂的生物环境,还有极高的细菌感染率等因素。
“艺姐,过来吃饭吧!”
胡艺直起身子,居高临下地对张玉林说道:“你要是不跑不叫的话,我就给松绑。”
“没问题,保证做个安静的小淑女。”
胡艺当真给她剪开手脚上的扎带,“快来吃饭吧。”
张玉林用竹签子串起一个玉米,学她们一样,在火堆上烤着,左右看看,都是女人。
“各位都是王家洼的村民吗?”
有人点点头,胡艺在一旁补充道:“大部分都是,也有一些逃进山里来的。”
山里物产丰富,人流稀少,躲进山里藏身确实是最好的选择。
张玉林转着手里的玉米,小心地瞅瞅这个,瞄瞄那个,不禁问道:“为啥都是女人?男人去哪儿了?”
像是触及到了什么隐秘事,众人转玉米的动作齐齐一顿。
胡艺淡淡道:“不是说要做个安静的小淑女吗?有些事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说得这么隐晦,张玉林更加不明白了,不过她现在初来乍到,还不知道以什么身份和大家相处。
万一她其实是个肉票,和大家打成一片,那就尴尬了。
“你让我当说客?为什么啊?”
张玉林啃完玉米,正准备以受害者身份,老老实实窝在一边补眠时,这些娘子军把她团团围着。
胡艺从旁边拽过木凳,端坐在张玉林面前,“我今天下午观察过你们,有三辆大巴车,其中一辆都是女的,对不对?”
“这个自然是真的。”就连赵怀缊和宋少寺都被强硬地拆散了,现处两地分居状态,只有停车休息的时候,才能凑在一起写情话。
“那就好,咱们女人要团结在一起,不要和臭男人为伍了。”
张玉林怎么就不明白呢,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为什么要人为地让男女对立。
“不可能的,咱们还要继续北上呢。”
胡艺对众人摊手道:“看看,又一个执迷不悟的。”说罢,同情地看着张玉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