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含砂见太子如此虚伪,翻着白眼,藏着好笑。
若这秦将军真以为太子殿下是如此亲和之人,以后少不得吃些苦头。
李怀安来了军中的确克制许多,要收买人心,哪怕是装也要装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
李怀安最烦当圣人,在军中是处处小心谨慎,只想有一天铲除了所有的异己之后,一定要当个荒淫无道的昏君。
“现在的隐忍,只为将来的放纵!”
李怀安默默告诫自己一句,继续和善地笑着跟秦将军寒暄。
“秦将军一路辛苦,稍后定要随我去军中小酌几杯才能走。”
“太子如此热情,小将不能不从,一切等办完正事再说!”
秦征何尝不是在隐忍,心里冷笑,暗想:等你活着回到军营再说吧。
队伍出发,朝着云州城外的良田而去。
李怀安扫眼四周,没有发现胡涵:“胡将军呢?”
“胡将军几日有些不适,就不没有来了。”
李怀安认出说话的人是副官。
出行的队伍中人员比较多,除了秦征带来的幽州士兵之外,还有几十个从军营中抽调出来的精锐。
李怀安察觉到有些异样,此行只是去田间了解田地,何必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呢?
但是,队伍已经出发,李怀安只能将疑惑藏在心里。
楚含砂似乎没有察觉,又像是把所有心思都用在了太子殿下的身上。
两人共乘一马,公主殿下在前,太子殿下在后,公主一身长裙骑马不便,却是盖住了两人的腿脚。
民间小道上,马背稍显颠簸,公主殿下一路俏脸通红,大冷的天,脸上香汗点点,常常低头掩嘴,目光迷离。
李怀安也差不多,一手牵马,一手藏在公主的裙底,也不知搞着什么。
秦征注意到了太子和楚国公主的小动作,目瞪口呆,心想还果真是个纨绔!
不!纨绔二字已经无法形容,自己还是嘀咕了太子的荒淫。
所有人都知道太子在做什么,但没人出声。
藏剑骑马再侧,故作冷清地说:“殿下,今日的队伍构成有些古怪,应当小心谨慎一些。”
李怀安点点头,没有做声,继续自己事情。
然而,藏在楚含砂裙下的手已经将火铳递给了对方。
“此为火铳,便是我之前杀人之物,待会儿若有危险,先点引线,待引线尽时,对准秦将军扣动扳机,要么打头,要么打心窝,懂了吗?”
“嗯!”楚含砂轻声应道,“但妾身从未用过,会不会……”
“别担心,很简单!不过是枪而已,本太子怎么用枪打你的,你就用这枪怎么打别人。”
“殿下,你别说了,妾身腿软……”
李怀安挥动马鞭,喊了一声:“驾!”
马儿加快步伐,震得楚含砂心尖儿乱颤,那滋味却是忍不住地想笑:“殿下,你可真坏!”
秦征一看太子跑到了前头,生怕他瞧出什么端倪,直接开溜,于是同样一甩缰绳,冲到了前面去。
紧跟而来的还有副官胡堂。
藏剑也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