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停滞,而后楼上珠帘掀起。
场间众人纷纷起身,瞪大了眼珠子,生怕漏看了一秒。
一直不曾露面的秦夫人今日终于显露人前了。
可见过之后,场中没有惊喜之声,反倒是留下一阵阵的叹息。
只因珠帘后的秦夫人是露出了身形,却还带着面纱,遮住了半张脸,唯有一双璀璨晶莹的眼睛含羞带俏,半垂着一副欲拒还迎的样子。面纱后的脸颊轮廓清晰,线条柔美,一个标志的瓜子脸。
一身大红的半袖开衫甚是清凉,里面的肚兜若隐若现,体态尤为丰腴,不似小姑娘那样骨干利索,却有一种妇人才有温香软玉之感,叫人浮想连篇。不知这温软的怀中入睡是种什么滋味?
传说秦夫人年近三十,可从裸露在外的脖颈和香肩锁骨来看,哪有半分三十妇人的体貌?肌肤顺白似血,遥看如初生的婴儿,吹弹可破,只怕挤出来的不是血,都是白花花的牛奶。
可惜呀可惜,秦夫人胜过传言百倍,可偏偏多了层面纱,挡住了最要紧的面容,但也吊足了客人们的胃口,都恨不得冲上去把秦夫人面纱和衣裳都撕了才好。
“秦夫人,藏在珠帘后这么久,好不容易见了却还要遮住脸,未免也太不地道了?”
“就是,我等人尽皆来捧场,秦夫人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有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哈哈哈,就是,赶紧让我们都瞧瞧,看过了之后,价钱嘛自然好说。”
场中人见过秦夫人后皆有几分发骚,说话是越发放肆,偏偏还有些人出言附和。
不想楼上秦夫人冷哼一声,衣袖一甩,又藏到了珠帘背后。
“诶?这是……”
“哎呀!尔等休要放肆!”老鸨着急说道,“秦夫人只是艺伎,是卖艺不卖身,今日招选入幕之宾更是分不取,只求有才之人。再出言轻薄,小心秦夫人直接走了,看你们找谁哭去?”
“那还等什么?就请秦夫人出题吧。”
“对,请秦夫人出题。”
片刻后,楼上小丫鬟喊道:“秦夫人说了,以音律为题,请各位才子人作诗词。秦夫人从各位的诗词之中便可寻得那真正的知音。”
“以音律为题?倒也少见……”李怀安小声嘀咕了一句。
“哦?听太子殿下这口气,难不成您也想赋诗一首?”
邻桌一人骚包地扇着扇子,不屑地看了李怀安一眼。
“你又是什么货色?”
“呵,我乃长安四杰之首,蒋明,今夜只为秦夫人而来,谁都别想跟我抢!”
“噗!”李怀安狂喷一口,“你不会有个兄弟叫树新风吧?”
“太子殿下除了逞口舌之快,还有什么本事?须知,写诗作词非对对子可比,不是靠着灵光一闪,就能蒙混过去的。”
李怀安还想说什么,身边小玉小声说:“殿下,还是算了吧。写诗要真本事的,这么多人看着,万一写不好,不是给人看笑话?”
“哈哈哈!”蒋明大笑不止,“连丫鬟都知道太子是什么水平,还是不要逞能,小心露馅儿了。”
这小妮子又来拆台,李怀安真的火了,一把捏住小玉的小屁股呵斥道:“敢再拆台,信不信本太子就这样把你给生生捏着一团肉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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