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喜秤掀开了我的盖头,我抬眼瞧他,红袍金冠着实英俊潇洒。
“请新人喝交杯酒。”媒婆在边上笑着。
表哥将酒端给我,我们一同喝下,媒婆又拉着我们到床边坐下。
或许是从未喝过酒的缘故,我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眼皮子都快睁不开。
隐约听见表哥嘱咐下人们莫吵醒我,我便进入了梦乡。
可我从未想过,再醒时,我会面临如此可怖的画面。
耳边传来姨母的呵斥与尖叫,我吃力地睁开双眼,却猛然察觉到浑身的不适,低头再一看,竟然已被一圈圈麻绳捆绑住。
不远处,姨母与表哥的谈话更是让我不知所措。
“你这个逆子!”
“您总说我是逆子,可我是您的子吗?当初将我丢在乡野不闻不问,难道不是您觉得,您还能生出儿子,不需要我吗?”
“你……”
“我的母亲,早早被您处置。她根本没想过要与父亲发生关系,是父亲酒后强占了她,可您只觉得,是她勾引在前。”
“严景天!所以,老爷也是你害死的吗?”
“害死?这样说也没错。如果不是你担心名声不肯报官,现在也不会是这般情景。”
“那是你的亲生父亲!你这个禽兽、畜生!”
表哥笑笑,一边把玩着手中的匕首,一边回答道:“父亲?我不需要。要不是你们强行把我带回府中,我与红叶早就过上了美满的生活。”
“果然是为了那个贱婢
!”姨母怒斥道,“我当初就不该心软,同意你将她买下。”
表哥不仅不是姨母的孩子,而且还杀害了姨父。
这样的故事,在我眼里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但许多事情又像是有了答案一样——
为什么无人知晓姨母生下表哥的确切时间?
为什么表哥在乡下多年无人谈及?
为什么姨母不喜欢表哥,总是对表哥冷言冷语?
我的目光落在表哥身上,想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刚好侧过脸,与我四目相对。
正当我想移开视线时,他却冲我一笑,朝我走来。
平日里,我最爱的就是他对我温言说话时的模样,可现在,我恨不能逃离。
全身被绑得紧实,我无处可逃,他伸手拽过我身上的麻绳,将我直接拖到了姨母跟前。我的膝盖磕在冰冷又坚硬的地板上,疼得厉害。
从没有受过这样的对待,我的眼泪控制不住,直接顺着眼角滑落下来,期期艾艾地唤着:“姨母,好疼啊……”
姨母眉头紧皱,冲着表哥怒吼道:“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还不把我们都松开?”
然而,表哥直接抓起我的脖子,将我向后拽倒。下一秒,我只觉得脸上一阵冰凉。
匕首紧贴脸颊的恐惧感袭上心头,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