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几个人里,各有各的心思,林向晚就成为了最受欢迎的那一个。
除了林向晚从头到尾都在按约定出牌的实诚以外,还因为她和1-3号深度捆绑,和她搞好关系也代表后面能够进一步巩固和固定组的关系。
林向晚同样在考量剩下的玩家,5号也许有自己的小九九,但至今为止他还算稳定;6号有野心却没运气,几次都遇上不好骗的家伙;号原先是个小可爱,现在有点腹黑,不好招惹;8号不考虑;9号很有契约精神。
这么一盘算,5、9这两位成为固定的备选方案也未尝不可。只不过,选他们的风险也显而易见——他们各自手上只有两张牌,运气差点很可能大家根本无牌可出。
“请大家抓紧时间,还剩30秒。”第二、三组的人员还没有确定,舒然提醒道。
除了摆烂等着最后组队的8号外,其他人都在等着林向晚做出选择。
眼看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林向晚抬头说道:“在第三轮游戏时,我承诺过,如果大家合作愉快,就可以一直合作下去。5号、9号,你们手里有k吗?”
林向晚手里的牌是jqqkk,她也很清楚,5手里的是jk,9手里的是qk,所以她问得很坦然,这也为后续他们上牌桌之后的出牌做铺垫。
不出意外地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三人直接组成第二组,并约定好在第五轮出k。
6、、8三个大怨种又凑到了一起,三个人是横看竖看怎么看怎么生厌。
边昭、边乐达和慕容广白三个人一上场就是齐刷刷打出q,简单快速又明了,迅速解决战局,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第二组上场,同样快刀斩乱麻,全场k收尾。
前六个人的顺利并不能代表后三个人也顺利,这不,从抢座位开始就吵个不停。
最后的出牌位成了香饽饽,每个人都在第三个位置前不肯离开。
6号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只剩下一张牌,无论坐前面还是坐后面都不会影响你们。”
8号嗤之以鼻:“既然不影响,你坐前面不就好了?”
号神色一动,快速占领第二出牌位,不再和他们争夺。她比8号多一张牌,只要她和6出的不一样,就一定不会被8号占便宜。
号想得很清楚,6号剩下的卡牌是什么也很重要,但她为了自己活下去,肯定不会告诉他们。所以,还不如尽可能地掌握主动权。
6号从始至终展现的都是偏理性的一面,第一次面目狰狞,就是不肯让开。8号急了眼,伸手推了一把,6号差一点就要摔倒。
眼看着马上就要发生肢体冲突,舒然叩了叩桌面,冷声说道:“请两位玩家入座,否则此轮作废。”
6号依旧双手扒着椅子不肯放开,咬牙切齿就是不愿坐到一号出牌位去。
8号忍不住啐了一口:“行啊,反正老子牌多,大不了就是扣一张。”
听到这话,6号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牌桌,终究还是在舒然宣告作废前,一脸木然地放开了手。
场上的局势关乎着6号的生死存亡,所有人都密切关注着情况。
“请6号玩家出牌。”舒然侧了侧身体,扯动嘴角的弧度。
林向晚不由皱紧了眉头,虽然舒然一直在微笑,可给人的感觉始终是商务感十足,冰冷而没有情感的。然而,在这一刻,林向晚切实感受到了舒然的快乐,只是,这种快乐尤为诡异。
6号什么话也没说,面无表情地将手中最后一张牌推到前方。成败在此一举,她一定……一定不能暴露自己的底牌!
6号目光落在卡牌背面的图案上,眼神不敢有丝毫变化,就怕被其他玩家看出苗头来。
号握着手里的牌,许久都没有动弹,直到舒然开始催促,她才打出了一张q。手里三张q,她怎么着都要消化一点。
在号出牌后,6号立刻面如死灰,就连观战玩家中,都有好几个人小声惊呼。因为谁都没想到,号会在这种情况下,将牌面朝上。
号明牌打出q,意味着她减少了8号的顾虑空间,直接将6号的生死交到了8号手里。
8号可以选择打出同样的q,那么无论6号是不是打出q都会活下来;
8号如果打出的卡牌不是q,就意味着要么三个人不一致,要么他和6号一样,而这种情况下,6号都将被淘汰。
8号笑出了声:“看你们第二轮非要黏糊在一起的劲儿,还以为你们关系多好呢,也不过如此。”
说着话时,8号直接打出了明牌k,这也是目前他手上唯一一张非q牌。不为其他,只为淘汰6号,少一个竞争对手。
“8号,k。号,q。6号,k。”舒然翻开6号的牌,公布结果,“6号,淘汰。”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打在牌桌上的灯光猛地消失,整个空间再次陷入一片黑暗。
熟悉的尖叫声响起,只不过这一次黑暗的时间很短暂,尖叫声还没彻底放开,空间里就又闪现出一片光亮——那是一扇非常大的落地窗,大概有10米宽,足以让玩家们并排而站。
落地窗的一面是除了6号以外的8位玩家,另一面是在类似公寓环境下东张西望的6号玩家。
他们能够观察到6号,6号却像是看不到他们一样。
从公寓的内部设计来看,处处温馨,客厅的墙壁上还挂着一张6号的照片,就像真的是她家一样。
室内的木质家具、浅色的毛绒地毯,每一个角落都被精心打理,兼具美观与品质。透过宽大的落地窗,还可以看到城市的美景和远处的山脉。
“楚门的世界?”边昭小声嘀咕着。
“你别说,看她这样,我挺瘆得慌。”边乐达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不敢想象自己如果是被淘汰的那一个,会遭遇什么样的暴击。
就在他们小声说话时,玻璃窗另一边的世界摇晃起来,6号立刻朝着门口的方向出去,但她狠狠按着门把手都没能打开门,像是一个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