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思思被顾晨这一嗓子吼的差点儿蹦起来，急忙将还剩半杯的奶茶递给他，“五哥哥你先喝点奶茶，润润嗓子”
歇会儿再骂。
顾晨低头就猛吸了一大口，糯糯的珍珠堆了一嘴巴，他边嚼边瞪着王难，嘴里还嘟嘟囔囔的:“气死我了！”
思思总感觉若是眼神能杀人的话，阿难哥哥此时应该死了千百回了。
王难静静地看着他嚼珍珠，突然就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笑什么？”顾晨随口一问，心里直纳闷今天这珍珠怎么这么筋道，不好嚼啊。
“没什么”王难用拳头抵在嘴边轻咳一声，“就是刚才看见兔子急眼要咬人是什么样子的了”
顾晨:“…………”
“我说正经的呢”他好不容易把嘴里的珍珠都嚼碎咽下去了，把奶茶放在了一边，“难道你就不想改变吗？王难”
“……想”王难回答的很认真，“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我已经走错路了”
“走错路怕什么？你刚才走错了路，最后不也一样找到我们了吗？”
顾晨一脸严肃地道:“王难，走错路没关系的，人生有很多条错路，只要及时改正，及时回到正轨，一切都来得及”
“来得及……吗？”王难的神情有些呆滞，小声地呢喃着。
顾晨上半身微微前倾靠近他，目光变得坚定，一字一句地道:“王难，你今天既然选择了主动找我们，那我们就相信你说的每句话，这其实也是你想改变跨出的第一步，只是你没有意识到而已”
“不瞒你说，我大哥前几天刚被注射了南余，现在都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我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让我三哥能尽快找出办法来治好他，你……愿意吗？”
王难愣住了。
他本以为顾晨是在要求他一定要将知道的所有内容都说出来，可最后那句话里面的语气，他似乎还听出了一丝恳求。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
“我不信”思思听他这话以为他是不想告诉他们，顿时就急红了眼，“阿难哥哥你调查那么厉害，一定知道的，求求你了，你就跟我们说吧”
奶呼呼的小声音听起来可怜巴巴的，砸在王难心里让他特别不是滋味儿。
“打电话的时候，我说我有急事想找你们帮忙”王难深吸一口气，看着他们俩，“我用我所知道的有关南余的信息来交换，你们能帮我吗？”
“可以”顾晨毫不犹豫地答应。
王难如释重负般点点头:“那好”
“阿难哥哥，你刚才一直都没说你需要帮忙的事”思思小机灵鬼再次上线，“是觉得我们不会帮你吗？”
“是不确定”王难说，“我不知道拜托你们顾家帮忙需要付多少钱，也想不到其他报酬的方式，所以才没敢说，现在有信息可以交换，我觉得很值”
“你就算空俩爪子什么都没有”顾晨淡淡道，“我们也会帮你”
果不其然，王难没想明白:“为什么？如果我一无所有，顾家岂不是做了亏本的买卖？为什么还会帮我？”
这一瞬间，思思和顾晨仿佛梦回第一次摩托车事故的相遇。
王难也是像这样问顾晨“我撞了你，你为什么不讹我钱？为什么不让我付钱？为什么不要我钱？”
似乎这种超出了他认知范围的事情，他都会很不理解地追问。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顾晨赶紧让他打住，“只不过是我们有交情，我们家人觉得你不坏，你还是个好人，你还有救罢了”
“……哦”王难足足愣了好几秒，才低头把最后一口果茶喝没了。
紧接着他就眉头轻皱地嘟囔道:“你们就给好人喝这么苦的饮料啊？”
“苦？怎么会苦呢？”
顾晨满脸疑惑地抢过他手里的杯子，吸了一口剩下的底儿，也皱起了眉，“啧……这家的金桔柠檬不好喝，没有柠檬味儿不说，这里面放的是橘子皮吗？怪不得这么苦，王难你竟然还都喝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