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先要搞清楚这些人的目的?
思索期间,周五和梁女母子被绳索串起来。
有人在前面拽着,后面有人用木棒驱赶着,向骑马跑走的方向行去。
周五一边走一边扭头去看梁女。
梁女满脸的黑灰,根本看不清表情,见周五回头看她。
“这是抓祭品的,咱倒霉了。”
一群汉子并不禁止他们说话,只是互相调笑着,往前赶路。
“啥祭品?”
周五更是懵懂。
“用咱们祭天,祈求风调雨顺,不发天灾。”
周五张着嘴,惊讶地问:“怎么个祭法?”
“听俺丈夫说,一般是在祭台上枭首,还有用火烧的。”
看她说的平静,周五不解地问:“你不害怕?”
“这半死不活的,还不如去当祭品,人家还能给口吃的。”
“用活人祭天?官府不管吗?”
梁女到了此时,对自己的生命已经绝望,听了周五的话,用白眼珠子瞅了他一眼。
“你以为他们是谁?”
我草,周五立刻心里头跑过一万头草泥马。
还没等他消化完这信息,身上就挨了一棒子。
一个汉子喝道:“老实走道,乱说什么!”
周五扭头怒视那人:“俺是农户,身上有路引。”
另一个汉子听了他的话,伸
手拉住那个想动手打人的汉子。
皱着眉头,在周五身上摸索出那张布帛,打开看了两眼。
然后狞笑着说道:“面白无须,你他么的满脸都长满了毛,还敢假冒农户!”
周五呆住,老子一直在赶路,哪有工具处理胡子?
一个老成点的汉子扭头喊道:“别闹了,也许运气好,离祭天的日子远些,能有几顿饱饭吃呢。”
绳子被拽紧,周五被拉得踉跄前行。
还有个汉子,谨慎一些,又过来搜了周五的身,见真没东西了才放心。
然后转身去搜梁女,刚摸了两下就笑叫起来。
“这还是个娘们,只是太他么瘦了,一身都是骨头。”
梁女闷哼了两声,显然,那汉子下手很抓了她两把。
结果汉子的话惹来了其他汉子,三四个人围住梁女,上下其手,一阵忙活。
梁女早已麻木,对此并未放在心上,只是汉子手重,让她忍不住惨叫了几声。
凄惨的叫声,却引来汉子们的哈哈大笑。
明白了这些人是官府派出来的,周五也只能忍住怒气,眼睁睁地看着梁女被辱,还有自己的路引已随风飘向远处。
行到天黑,周五被带到了一个破落的村庄里。
然后被捆了双手,推进一个黑屋子。
周五适应了黑暗后,发现里面已经或坐或蹲了二三十个人。
一个个神情萎靡,被捆了双手,垂头互相拥挤着蹲坐在土地上,一声不吭。
屋子里臭气熏天,周五几乎被熏得睁不开眼睛。
这些人也不知被关了几天,拉尿都在这里面了。
周五感叹,老子这杀手当得太失败了,也不知这是第几次感叹。
这时,房门打开,一个汉子手里提了个破桶,往屋子里瞅了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