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完全没有意识到,来人是在跟他说话,他正在把糖纸捏的哗哗作响,糖在嘴里快乐的咔咔咔。
“哦,这不方便吧!”黑爷看着那个人,治安一般的情况下,车队邀请外人同路,可不是什么明智的行为,这人居然是冲阿肆来的。
那人没有抬头看黑爷,只是视线专注的看着阿肆捏糖纸,“车费可以在报酬里扣除,剩下的要折现吗?我……我不太知道行情。”
捏糖纸的阿肆后知后觉的发现,来人是在跟他说话,他指指自己,“我?”
“嗯,”在大冬天捂得很严的人,认真的点点头,她没有露脸的意思,“借……借刀费。”
阿肆恍然大悟,除了顺走他刀的哑巴张,得到他刀的黑爷,就还有一个人跟他借刀来着,他怀疑那个人顶多拿过水果刀,菜刀都少,就好心的把手也借给她了,“哦,那黑爷急吗?急的话咱们就搭个顺风车,车费都付过了。”
黑爷挑挑眉,“哦,那可是挺好的。”
于是那个借刀人,为他们介绍了车队队长,也是她的堂哥,还有车队的其他哥,这个光堂哥就有二十八个的女孩,是他们家三代里的唯一小娇娇。
四个人快乐的搭上了顺风车。
阿肆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在对方详尽介绍前也打断了,“借个刀而已,货银两讫就好了。”
借刀的人恍然,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头。有些好意默默接受就好了。
愉快的假期结束了,阿肆哼哼唧唧的扒着黑爷的腰不放,“为嘛不带我,怎么能不带我,嘤嘤嘤,黑爷你居然抛弃我!”
“阿肆乖啦,干两份活儿,才能有两份钱嘛!”财迷黑爷上线,残忍的扒开可怜巴巴的阿肆,“本来是咱们都要陪哑巴走一趟的,没想到有意外收入,黑爷走一趟赚点儿零花钱,阿肆陪哑巴走一趟,根据往常的经验,哑巴差不多又要格式化了,得看着点儿。”
“黑爷,多可怕点儿事儿啊!万一我也被哑巴传染了怎么办!”阿肆又扑回去,“而且哑巴张他没钱!”
“哦,那阿肆会忘了黑爷吗?”
阿肆噎了一下,“不会。”
“所以嘛,别担心,上个活儿的钱,哑巴贡献出来。”黑爷表示不是出白工。
“可是哑巴早晚得忘,等他忘了不就好了嘛!”阿肆哭唧唧的试图耍赖。
黑爷亲亲阿肆,又许诺了好处,终于还是费劲吧啦的把阿肆丢了出去,“阿肆乖,干完活儿,黑爷陪你哦~”
阿肆只好蔫嗒嗒的跟着哑巴张走了。
那边黑爷去赚外快了,他打了一个车懒洋洋的报了一个地址,他是很快就到了,毕竟他这个活儿都不出城,跟那两个跨省的小可怜不一样。
“四爷,好久不见啊,又有钱可以赚啊!”
四爷也不是个爱说废话的人,他直奔主题,“是霍家的委托,钱不少,事儿肯定扎手,我最近不方便出面,黑爷去看看怎么样?”
“价钱好看,就都好说嘛!”黑爷利落的应了下来,也不拖拉直接起身,“那四爷咱们回见,我过去看看。”
黑爷这头都要开始干活了,另外两个小可怜,还在车上晃。
“诺布,我要是把你的天授阻截了,咱们是不是就可以收工养老了,管他是汪家还是猫家,咱们想走谁能拦,我保证来一个死一个,来一对折一双,来一堆灭一窝,片甲不留。”阿肆阴嗖嗖的一摆手,表示都是毛毛雨,很好摁死。
“叫哥。”哑巴张认真的对阿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