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晃的车上,阿肆双手抱着胸,认真的装哑巴。黑爷善解人意的靠过去,他家阿肆不能贴贴摸摸,也不能叭叭讲话,还不能吃吃吃,多可怜啊!
阿肆侧侧身让黑爷躺的舒服点儿,然后就满足了。
胖爷挨着吴峫,无视各种膈应人的目光,干脆靠吴峫身上睡觉,靠车上可是头铁的人才会干的!
吴峫侧头看看靠在一起的南瞎北哑,无与伦比的和谐,啧,真是享受啊!就也靠着胖爷闭目养神了。
有本事的人,怎么浑的水都能来去自如。
所以等到了地方,身上挂了个人的阿肆,还有闲心不知道跑哪里逛了一圈,回来时拎了一串兔子。
“呦!厉害啊!来、来、来,胖爷给你们露一手!”胖爷笑得梨涡都闪现了一瞬,“咱们来个麻辣兔肉吧!麻辣火热的吃点儿!补补膘!我去找点儿辣椒!”
“还可以来点儿酒!”阿肆露出一个笑,又赶紧收回来,然后心里期待极了。
胖爷拎着一串辣椒回来,看着暴力扒皮的大哥,“唉,大哥,我来,你那个都白瞎兔皮了,这都能整几个帽子戴戴了!”
“哦。”阿肆老实的撒手了,把事情留给擅长的人解决。
“大哥,你帮我端盆水。”胖爷给阿肆个他能干的活儿。
“好的。”阿肆转身去端水。
胖爷蹲下利落的剥兔子,兔子像脱衣服似的,兔子皮完整的挂好了。
原本心情好好的胖爷,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人动也不动,一回手沾血的刀瞬间洞穿了咸猪爪子,烦人!要是光是眼神儿骚扰,不凑近他都懒得管了,居然敢伸爪子!
“啊!啊~”豆子眼拼命睁大,惊恐的想退,他不明白对方怎么发现自己的,“我是四爷的人,四……”
“很吵!”胖爷随手抓过土旮瘩塞进张大的嘴里,也懒得废话,他遇见这种人的概率真的是蹭蹭涨,他都没有心情恶心了,“真是的,把我刀都弄脏了!真是的,得亏兔子已经收拾完了。”
一只脚踩住碍事的人,阿肆一手托着满满一盆水,另一只手拎着干净的空盆,“帮你埋一下。”
“唉,埋什么啊!山里狼会解决的。”黑爷叼着烟闲闲的插话。
“呜呜~”被踩的人惊恐的尿了一地,却是丁点儿都不能移动,踩着他的阿肆体重不说了,也不说阿肆使没使力,就说那刀可是都一直背着呢。
“这水够不够?”阿肆单手把托着的盆往前送送。
胖爷好笑的看着放一颗豆子,都得冒漾的水量,“非常够!”
两个人悠闲的洗兔子,把洗干净的兔子,放到阿肆拿的另一个巨大无比的盆里。
等两人配合洗好兔子,被伙计通知的四爷也来了,四爷挥挥手让伙计,拖走了还剩半口气的人。
“四爷,这次的伙计能力一般,心大的很呢!顺手帮您调理调理不着调的水货,”黑爷叼着烟慢悠悠的走了过来,“四爷,不会介意吧!”
“有本事的人,教训没有本事的人,很正常,特别是没本事又心大的东西,”四爷也挺烦这种东西,他信奉的是有多大本事,捧多大的碗,所以他不是为了不着调的人来的,“兔子一会儿给我分一份。”
“得嘞!四爷一会儿也尝尝我的手艺,”胖爷拿着菜刀哐哐哐,把兔子剁块儿,火红的干辣椒,大哥提供的麻椒,一炝锅麻辣开胃的很,“兔头都够一锅了!来个麻辣兔头,干锅兔肉!再来个兔肉炖土豆!”
“兔子宴。”阿肆眼睛亮了亮。
胖爷可是很有一手的,那个霸道的香气在整个院子里弥漫开来,引得人口水哗啦啦的。
四爷的伙计们眼神儿偷偷的瞟瞟,谁也不敢上前,谁能想到看着软绵白嫩的人,下手那么利落,都是道上混的,任谁都能看出那一刀狠戾干脆。
“胖爷,手艺嘎嘎滴哦!”黑爷给胖爷比了个大拇指,看着阿肆掩饰过的黑眼睛盯在菜盆上亮晶晶的。
吴峫端着一份兔子,去了四爷那里,笑盈盈的去,又笑盈盈的回来,大约是很满意的。
“好吃,胖爷手艺嘎嘎滴!”阿肆也给胖爷比个大拇指,“来,分点儿小酒!红的、白的、啤的?”
“少来点儿白的热乎热乎,多吃肉!”黑爷给阿肆夹肉,“你喜欢就多喝点儿,也没有什么事儿。”
几个人快乐的喝酒吃肉,麻辣鲜香的吃的满头大汗时,被排挤的小哥在隐蔽的路口上了一辆颇为低调的车。
“这会被排挤的是张爷你了?”开车的居然是花儿爷,他笑着问道,“心情如何?”
“你也得叫哥。”哑巴张把装着刀的包放到旁边。
“那个是大哥,那,你就是小哥喽!”花儿爷微笑着启动车辆,车子平稳的驶入深深的夜色之中,“走吧,你我哥俩难兄难弟的,都是被排挤的,那几个不定在吃什么好吃的呢!我们也去吃点儿好的。”
哑巴张眨眨眼,淡声下了结论说道,“也就兔子、野鸡什么的。”
哑巴张一下子就猜到了,那几个人可能的饮食,因为那几个在荒山野岭、人迹罕至的地方,也弄不出什么别的花样,顶多也就是阿肆去逮着一些野物。
花儿爷笑了笑,想到那几个不带自己的人,“也是,不过胖爷的手艺可是非常好的,估计他们还是会吃得很开心的!”
这两个人猜测的并没有太大误差,那几个就是吃了个心满意足的全兔宴,酒饱饭足的躺在火炕上,微醺的状态下,美滋滋的享受休闲一刻。
“舒服啊~嗯……好撑!”阿肆抱着黑爷的胳膊,快乐的把脸贴过去。
黑爷看着撑的够呛的阿肆,笑着伸手给小吃货揉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