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对质?那更是纸包不住火。
沈钊面色灰败,无论如何都想不出为什么会这么倒霉。
沈之秋渐渐有些不悦,“堂哥,二婶还特意叮嘱我,让你多多历练。”
“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怎么都要解释一下吧?”
解释?能怎么解释?
说他贪赃枉法,捞油水填腰包,根本不顾及别人的死活?
沈钊只觉得仿佛被抽好几个耳刮子,眼冒金星。
“堂哥,你别不说话啊。”
沈之秋还笑盈盈的,一声声从容逼迫。
这时,何仲噗通一声跪下来,“小姐,都是我的不是!早晓得沈钊少爷进这批木材,我就该强硬些检查的!”
“差点闯下弥天大祸,我也有脱不了的责任!”
沈钊气得嘴歪鼻斜,仍旧嘴硬,“少在这里胡编乱造,谁不让你检查,你的过错还想推到我身上?”
何仲磕头不已,“感谢小姐赏识,但我无颜再待下去了。”
他诚恳地追究自己的责任,便反衬得沈钊愈加虚伪。
沈之秋幽幽叹气,“堂哥,我本想给你留面子,奈何你实在执迷不悟——”
当着京城家族中那些长辈的面,她轻巧地挑明了真相,“堂哥一开始,就知道那些木料不好吧?”
沈钊还不肯承认,“我不清楚!我什么都不知道!”
沈之秋顿时做出一副被气得肝疼的模样,“堂哥,若只有咱们自家人,关起门来说话,我不可能不给你面子。”
“可今日这么多长辈在,我实在没办法……只能辜负二婶的交代。”
她的身子还晃了晃,似乎非常难受。
“诸位长辈见笑,何仲,一定帮我好好地送客。”
何仲忙不迭应声去了。
这些老狐狸也懂眼色,沈之秋是要清算烂账,闲杂人等影响她施展拳脚。
跟着何仲呼呼啦啦地散个干净。
果真,沈之秋即刻问:“你是自己滚回二房,还是我叫人把你‘送回’二房?”
沈钊恨得牙痒痒,“你是怎么知道的?!”
沈之秋耸耸肩,“当然是我不像你,何时都不会高枕无忧,而且,你也太不经诈了。”
“——二婶没有告诉你,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沈钊蓦地想到什么,冲进内堂一探究竟。
眼前的景象令他浑身血流倒灌。
掉下来的那节木材,是提前用绳子捆缚上去的。
所以能控制掉落的时辰。
而何仲口中所谓的木材开裂,望过去全是油光水滑的,根本就不存在!
就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
都是安排好的,为了在那么多人面前,让他出个大丑!
“沈之秋!我娘说的一点不错,你真是卑鄙无耻!”
沈钊气得破口大骂。
“我捞油水又怎么了?谁不是这么做的?”
“你一个嫁出去的女人,根本没有资格指挥沈家!你知道背后有多少人在嘲笑吗?”
沈之秋掏掏耳朵,浑不在意,“有多少人嘲笑我不关心,我只晓得,你们二房又要在京城出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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