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沈之秋闭目养神。
珠儿则拿出随身携带的手绢帮她擦拭着伤口,一脸心疼。
“小姐,我一听说您摔下山崖,可担心坏了。”
珠儿一双眸子都快渗出泪来。
她顿了顿,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我听韩大哥说……是王爷救了您。”
沈之秋微微颔首,揉了揉发酸的太阳穴。
“嗯,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
马车缓缓前行,抵达武安侯府时,刚过正午。
她掀开车帘,便看见苏洪城那张幽怨的脸。
“我要回院子歇息,夫君就不必守着我了。”
沈之秋扯出一个假笑,搭着珠儿的手下了车。
苏洪城紧跟其后,非要追问个答案出来。
“那个男人究竟是谁?”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沈之秋身形微微一顿,然后头也不回地进了府门。
留下苏洪城在原地愣神。
很快这一消息不胫而走,柳氏得知以后瞬间火冒三丈,再加上苏婵儿的添油加醋,她立即命人“请”了沈之秋前来对峙。
睡了一觉的沈之秋显然恢复了精神头,走路都不似上午那般轻飘飘的。
进了柳氏院子,她便感受到了一阵寒气,每个丫鬟婆子靠自己的眼神都充满鄙夷。
柳氏正坐在主位上,左右分别是苏洪城和苏婵儿,几人满脸黑线,死死盯着她。
“城儿说……你一夜未归,是跟野男人私奔了。”
“野男人?”沈之秋抚裙坐下,不怒反笑,“不过是个小兵捕风捉影,瞎传些闲话,你们就这样信了?”
苏婵儿想着去沈家铺子取银子受挫一事,心中怒气升腾,冷冷道,“谁知道是不是闲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哥哥,我瞧着嫂嫂是不想承认了。不知道那野男人是什么人物,竟然能让嫂嫂如此包庇,到这个节骨眼儿了都不肯坦白。”
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本就心情郁闷的苏洪城,瞬间爆发,拍案而起。
“沈之秋,难不成还要护着那个奸夫么?”
“呵.......”她眯起双眸,面上浮起不屑的笑,“不过三言两语便能挑拨你我夫妻之间的关系,看来夫君对我的情意也不过如此。”
苏洪城没想到她竟然会这么说,有些微微发愣。
可一旁的苏婵儿却不吃这一招,继续步步紧逼。
“若是嫂嫂还顾念夫妻之情,就应该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也好过我们在这里审问。莫不是嫂嫂心虚,压根就不敢说吧?”
沈之秋扫视众人一眼,神色平淡,“那日摔下山崖后,我幸得一农妇所救,便在她那里歇了一晚,今日才返回。”
“胡说!”苏婵儿厉声指责,“那小兵都同我们说了,看见你与一男子在小巷子里纠缠不休,他还交给了你信物。”
“年轻男子?”沈之秋眸色一沉,脸上带着疑惑,“我的确是与人在巷子里说话,不过是那个农妇的父亲,约莫花甲之年,怎的就变成了年轻男子?
苏婵儿有些不可置信地与苏洪城对视一眼,紧接着又昂着头反驳道,“你说是就是?那小兵亲眼看见了,难不成还有假?”
沈之秋不屑一哂,用纤手抚了抚自己的发髻,“你们这三堂会审,提前都是对好词儿的吧?还容许这么多下人看着,是生怕不能败坏我的名声么?”
“什么男子,我看你们是搬弄是非,颠倒黑白!看我不顺眼,所以故意找个理由污蔑我吧?”
“你!”柳氏气结,伸手指着她,“自己既然做得出来这事儿,害怕别人知晓么?我看苏家就没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儿媳!”
“可不是么?娘,您可别跟这种人置气,犯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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