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
这可把柳氏吓得不轻,身子都有些微微颤抖。
看出端倪的沈之秋捂着手绢埋头轻笑,片刻后正了正色道,“不拘用什么药,只要能给我婆婆治好就行。”
话毕,霍显颔首,然后提着药箱踱步走到了床榻前。
苏婵儿咧着嘴干笑了两声,“大夫,您把把脉开服药就成,若是针灸的话想必我娘忍受不了。她平日里最怕疼了。”
听得这番话,柳氏不禁松了口气。
霍显明显不悦,白了她一眼,“霍某行医多年,还没有到需要旁人教我如何治病的时候。若是苏小姐觉得我的法子不行,那就请您来吧。”
“这......”
苏婵儿被怼的无话可说,只得坐到一旁干看着。
只见霍显从药箱中取出了一排银针,顺手抽取了一根最长的,抬手准备朝着柳氏的人中扎去。
一侧的苏婵儿瞪圆了双眼,都有些不忍心看。
柳氏半眯着眼,吓得要命,噌地一下坐了起来。
沈之秋佯装惊讶,三步并两步地跑了进来,“婆婆,您没事儿了?霍大夫真是妙手神医呢!”
柳氏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狠狠道:“还没死就不是大事儿!”
“怎么听着,婆婆您这话是在怪罪儿媳呢?儿媳好心让珠儿去请大夫了,您好像不领情呢。”沈之秋略带委屈地说着。
见自家小姐哭了起来,珠儿也扯着嗓子大声喊着,“老夫人,天地可鉴,小姐对你是一片孝心哪!”
这声音将一旁做记录的衙役们都吸引了过来。
柳氏哑然,嘴像是被浆糊粘着了一般,张不开口。
见大家一副看戏不嫌热闹大的模样,柳氏哑然,嘴像是被浆糊粘着了一般,张不开口。
霍显在一旁瞧的分明,“老夫人声若洪钟,看面色也不像是有病之人。或许刚刚是急火攻心,动了怒才晕厥过去的。”
“那就好,还劳烦霍大夫开上几幅良药。”沈之秋叮嘱着,俨然一副关怀婆婆的好儿媳形象。
柳氏被气的不轻,一个劲儿地朝苏洪城使着眼色,可对方压根儿没收到。
待霍显开完药方,沈之秋命珠儿将其送了出去。
而衙役们也已经将失窃的物品登记完毕。
“少夫人且瞧瞧,看看我们的记录是否有纰漏。”
沈之秋接过递来的纸张,故意瞥了柳氏一眼,然后才将目光落回原处。
“记的全乎着呢!那就劳烦你们尽快破案了!”
那为首的衙役朗笑着拱手,“少夫人放心,这都是我们分内之事儿。只要给我们一段时间,定然将那黄毛小贼揪出来!”
话落,众人朝着苏洪城等人鞠了一躬,大步流星地出了院子。
柳氏见此事已铁板钉钉,厌恶地剜了沈之秋一眼,然后让崔嬤嬤扶着自己起身。
“之秋,不是为娘说你。既然屋里有那么些宝贝,当初若是拿出来给武安侯府应急,也不至于落到被人偷盗的田地。”
“哦?听婆婆这语气似乎知道那些东西流向何处?”沈之秋疑惑。
苏婵儿拍案而起,高声道,“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娘不过是好心提醒你罢了!”
“我可什么都没说,何苦这般激动呢?”沈之秋摊开手,眼底盛着讽刺的笑意。
柳氏攒着怒火,大口地喘着粗气,“还不赶紧回去,难不成待在这儿受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