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大老爷啊!那贼人甚是可恶,偷窃便偷窃吧!为何要对小人父亲痛下杀手?可怜小人父亲心善仁慈一世,竟被歹人所害……”
“青天大老爷啊!可怜老爷死得悲惨,家中财物又被盗窃一空,留下我孤儿寡母如何活啊,老爷啊!未亡人不如跟着您去了……”
那未亡人张刘氏凄凄惨惨戚戚一哭,顿时,公堂上的人,几乎目光又长在她脸上胸上了。
唯有颜少卿主仆,辛槐,胡青青四人无动于衷。
胡青青目光仍盯着颜少卿的俊脸,傻笑着。
真帅!
辛槐心中对公堂上两女人翻着白眼。
一个花痴,一个虚情假意的未亡人。
颜少卿冷眼看着跪着的两人,厉声道:“都给本官住嘴,再嚎,板子伺候。”
这一声呵斥,顿时将胡知县的注意力从张刘氏的脸上胸上给唤回来了。
见衙役们仍盯着张刘氏的脸和胸流口水,对颜少卿的话没有反应,胡知县老脸一沉,连忙看向在场唯一还清醒着的辛槐,下巴对着他怀里的水火棍点了点。
辛槐心中翻了个白眼。
小爷是来旁听审案的。
可胳膊拧不过大腿,胡知县的旨意他不能违背。
辛槐拿着水火棍在地砖上“咚咚咚”地杵了几下,配合着颜少卿,沉声喊道:
“威……武!”
他是捕快,这公堂上杵水火棍,喊威武打板子的活本轮不到他干,那是站班的活。
可松山是个穷县,县衙没那么多预算,也因此,衙役人数不多。
站班也就九人。
而他们快班,捕快加捕头也就七个。
人数这么少,遇上大事,只能喊白役来帮忙。
而平时审案,胡知县不会喊白役,只会喊他们快班的捕快。
左右两旁一边站七八个衙役,杵着水火棍喊“威武”时才有气势,才能镇住犯人。
哎!扯远了……
见公堂上就他一个衙役不为美色所动,还记得自己的本分,颜少卿看向辛槐,心道,这小白脸倒是有些不同……
听到水火棍杵地的咚咚声,众衙役这才从美色中回过魂来,也纷纷拿水火棍杵着地砖,嘴里喊着:
“威……武……”
见青天大老爷一点情面都不讲,开口便是板子伺候,跪着的苦主张武立马止了嚎哭声。
而张刘氏,见青天大老爷竟然不为自己的美色所动,也只得收敛,低头垂目,不敢再哭了。
颜少卿冷眼看着跪着的两人,冷哼一声,道:
“将案发时的情形从实招来。”
两人不敢有丝毫推诿,连忙招来。回答的话和之前报案时的话几乎只字不差。
等他们说完了,颜少卿又问了几个问题。
比如,张大强最近有何异常?可曾和人发生过冲突?可有仇人?
家中都丢失了何物?
家中以前可曾遭过贼等等一些常规性的问题。
问完问题,颜少卿惊堂木一拍,沉声道:“今日先审到这里,你两先回家等着,有需要,本官自会传唤你们。”
初审就这么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