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槐数着男人的步子,在男人就要扑过来时,往旁边一滚,躲开了男人的攻击。
男人终于撑不住了,倒在地上,匕首也掉在地上。
辛槐翻身起来,冷眼看着男人挣扎着想爬起来,可怎么样也爬不起来,捂着血糊糊的脖子渐渐地失去了力气。
辛槐心有余悸,后怕不已。
他的准头果然差,第三针才射到这贼人的脖子。
好在射中了,之后又连射中两针。
泡了麻药的针,效果果然更好。
见男人的手软了下去,没了动静,辛槐转头看向楼梯尽头。
见木板门没关,顿时心下一喜,连忙捡起地上的匕首,心一横,往男人脖子上一划拉,眼见鲜血喷涌而出,他才起身,看了眼地上的姑娘。
最终,他没有带走这姑娘,而是拿着桌子上的火折子,走上楼梯,往上爬去。
他自己都不一定能出去呢!
带着这昏迷的姑娘就更加出不去了。
他还是先自救,再救人吧!
终于,他轻手轻脚爬到楼梯末端,等了片刻,未听到声音,才跨出出口,趴在门口看了眼外头。
院子里无人,院门用磨盘堵着,一个壮汉靠坐着磨盘,侧对着他,正喝着酒。
院墙很高。
防守如此严密,他应该逃不出去。
院子左边是马棚,无人,右边的屋子里人影晃动,似乎在饮酒,猜拳声大如惊雷。
饮酒好啊!猜拳好啊!越吵越好。
辛槐横着胆子蹑手蹑脚摸去了马棚,用火折子点草料堆。
……
“天干物燥,小心烛火!”
更夫打着梆子,提醒着快要入睡的百姓。
夜色中,屋顶上,两条黑色的影子敏捷地跑着,跑一会儿,又停下来驻足四处搜寻着。
没发现异样,又继续跑着搜寻着。
其中一矮胖驼背的黑影靠近一高大挺拔的背影,压着嗓子小声道:“公子,没发现有异样……”
高大挺拔的黑影看着矮胖黑影,压着嗓子怒声道:“以后再敢擅自做决定,我饶不了你。”
矮胖的黑影正是二姑,她小声嘀咕道:“这是大公子的意思……”
话还未说完,就被高大挺拔的黑影颜少卿厉声打断:“辛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杀了你。”
二姑还想说什么,她突然看着前面,诧异地道:“公子,您看那边。”
颜少卿转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黑暗着,不远处浓烟滚滚。
他记得,那边他们已经搜寻过了。
之前都没异样的,为何突然……
颜少卿眼睛一暗,道:“定是辛槐,走!”
……
辛槐扯了裙摆的布料,沾了马棚里饮马槽里的水。用湿布捂着口鼻,趴在牛棚角落,看着包括之前靠着磨盘喝酒在内的五个壮汉挥舞着衣衫扑打着火光浓烟直冒的草垛子,听他们咒骂着,相互责怪着:
“怎么好好的着火了?”
“不知道啊!”
“麻三呢?”
“不是下去送水了吗?”
“糟了,这么久没回来,定是出事了……”
扑火的人也不扑火了,扔下手中的衣衫,朝密室所在的房间跑去。
就是现在!
辛槐连忙爬了起来,朝院门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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