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了生男生女的原理之后,还得解释他从何知道的这些事。
麻烦。
这个世界的土著,思想观念根深蒂固,哪有这么容易改变?
而且,这些事也不关他的事。
可真永感觉他不是胡说八道,还想追着问,却被颜少卿打断:“还是聊案情吧!”
颜少卿也不信辛槐胡说八道。
但他知道,既然辛槐不肯说,必定是嫌麻烦。
既然如此,就不要追问了。
一说案情,真永又不耐烦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幕后主使者就是刘老夫人。”
颜少卿摇头:“证据不足。”
真永冷笑:“要什么证据?那封伪造的信还不够?”
辛槐道:“至少得知道她是不是左撇子,剑术如何?”
真永:“你的意思,要慢慢观察?”
辛槐是有这个打算。
真永却不耐烦了:“何必慢慢来?直接派人去刺杀就是。暗中观察到的未必是真的,危急时刻的反应才是真的。”
这话辛槐认同。
看了颜少卿一眼,见他对真永的提议并不反对,便也不做声,默认了。
可刘夫人已被迷翻,今夜是不可能试探了,只能等明天。
真永留下女道士,让她盯着刘老夫人的一言一行,找机会趁其不备出手试探。
而他自己,则和颜少卿辛槐走了。
从刘家出来,他们并没有回城。
此时才半夜,城门仍关闭。
若想进城,还得喊人开门,颜少卿不想
闹得动静太大,便在离城不远官道旁的一家小客栈住了下来。
可小客栈比不得大客栈,房间不多,大多是方便普通老百姓的大通铺,单独的客房拢共就两间,其中一间还已有客人住下。
真永霸道,直接占了剩下的那间客房。
颜少卿一个眼神,许河会意,找另一间客房的客人交涉去了。
不到一刻钟,那客房里的客人便拿着银子欢天喜地地让出了客房。
客栈老板打扫干净,许河再拿着白帕子将里里外外好一顿擦,最后铺上自带的被褥。
这次夜探,许河不仅给准备了被褥,还给颜少卿准备了干净的换洗衣衫。
马上就要端午节了,天气越发炎热,忙了一天,颜少卿热出了一身的汗,自然要沐浴的。
颜少卿这般洁癖鸡毛的人,自然不可能用客栈的浴桶,他站在后院的井边,直接从井里打了井水,冲了个澡。
月色朦胧,辛槐看不到什么,但听那“哗啦啦”的冲水声,他就感觉骨头一阵发冷,浑身只打哆嗦。又看向后院门口守着,不让旁人进来的许河,同他闲聊起来:
“颜大人既有洁癖,为何总穿同一套衣衫啊?”
像真永那样,每日里衣衫不重样,才更像有洁癖的样子。
许河看着他,诧异地道:“谁说公子总穿同一件衣衫?”
辛槐:“不是吗?除了乔装出行,他平日穿的衣衫不都是一样吗?都是黑色的,款式也一样,都是窄袖劲装。”
许河:“当然不是。公子有几十件黑色的衣衫。看着没多大区别,但布料暗纹花色,都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