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他头皮发麻。
他虽是童子鸡，可他好歹去过现代世界，经历过信息大爆炸。
什么没见过？什么不知道？
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辛槐又将林氏翻了过来，拿起她的手指看着。
可惜，在水里泡了两天，指甲里什么都没了。
不过，右手小拇指指甲盖翻了。
真永凑了过来，问道：“这什么情况？”
辛槐道：“应该是用力抓了什么。”
真永：“可周主薄背上的划痕都很浅，也均匀，若是被这个指甲狠狠抓了一下，不得抠掉一块肉？”
辛槐点头：“若抓的是人的皮肤，那肯定要抠掉一块肉的。可惜指甲断了，又在水里泡了两天，就算抠下一块肉，也没了。”
可颜少卿眼睛仍是一亮：“周主薄身上没问题，那也就是说，林氏抠了别人？”
辛槐点头：“很有可能。但也有可能，抓到其它硬物了。”
后面这句话就让人失望了。
颜少卿真永两人难得的脸上表情一致，一致地涌上失望。
就算是杠精真永，什么都要怼，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但忙活了这么久，也希望能赶紧结了这个案子，好腾出手专心查青云观的案子。
毕竟，小主薄的死不算什么，青云观那样的案子才值得他关注。
辛槐摸了摸林氏的颈部：“确实是扼颈，也就是所谓被掐死的。”
解剖的结果也证实，先掐死，后抛尸河里。
虽然泡在水里几天，有什么证据也泡没了，但口鼻食道胃解剖发现，口鼻深处，食道里仍残留有消化液，和林氏床上被子上枕头上那些残留物是一样。
最后，是女人的私处。
辛槐摇头道：“看来，林氏死前被折腾很惨。”
这是必然的。
看林氏床单上那些痕迹，便知，两人折腾了许久。
周主薄吃了壮阳药，那必然是死命地折腾林氏。
女人也是肉做的，被这么折腾，哪里受得住？
颜少卿问道：“你的意思，林氏是因为被折腾得太厉害，人太难受才导致的呕吐？”
辛槐点头：“应该是。”
他心中惋惜一声。
以色侍人也不容易啊！
颜少卿问：“只有这些线索？没有别的了？”
可这些线索对找到凶手没多大帮助啊！
辛槐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他也很失望。盯着林氏的尸体沉默了片刻，他突然意识到什么，连忙让牛读推来周主薄的尸体，和林氏的尸体挨着摆在一起，再让颜少卿真永仔细观察比较两具尸体。
颜少卿真永不明白他要他们观察比较什么，但也静下心来，仔细观察比对着。
可观察比较了半天，也看不出个什么来，最后只能看向辛槐：“有话你就直接说。”
辛槐道：“相对于暴露在空气中，在水中的尸体腐烂速度会相对减缓。”
颜少卿真永两人愣愣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到底说的是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