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槐看向真永,正要为自己辩解,颜少卿先开口了:
“姓真的,你用脑子好好想想。若周主薄是辛捕头杀的,他会将这信给我们看吗?何况,辛捕头杀得了周主薄吗?前日我们从青山观下来,辛捕头累成什么样子,你还记得吧?莫说他那个走路都走不动的样子,就是平时好的时候,别说杀人,就是杀只鸡,都难吧?”
辛槐:“……”
金主爸爸,谢谢!
谢谢你不仅给我奖金,还如此信任我。
呜呜,好感动!
真永似笑非笑道:“杀人不一定要用蛮力。颜大人,周主薄并非死于外力致死,足可以说明问题。只要凶手的脑子够用,就可以杀的了他。”
颜少卿顿时俊脸一沉:“你什么意思?怀疑辛槐?”
辛槐也瞪着真永,心中气得不行。
这笑面狐狸,真特、么讨厌。
早知道不该给这狐狸看信的。
可他也知道,这只是气话。
不给真永看信是不可能的。就算周主薄这事不是他做的,但只要他心虚了,遮遮掩掩,就会被写信的人当做把柄,一直对他进行威胁勒索。
他稍不如写信的人的意,事情就可能会被捅出去。
到时候,周主薄也埋了,事情也过去许久了,证据也没多少了,周主薄不是他杀的,也变成他杀的了。
他不想受人威胁,更不想担着杀害周主薄的恶名,还不如趁一切未发生前,直接将此事摊开来说。
可道理是这个道理,真永这人真讨厌啊!
面对颜少卿的质问,真永竟然摇头笑道:“我自然信辛捕头不是凶手。若他是凶手,就没有必要将这信给我们看了。以我们对辛捕头断案的信任程度,他说周主薄死于马上风,那就是死于马上风。对周主薄这等小人物,我并不在意,想必颜大人也不怎么在意,颜大人更在意的是青云观的案子吧?因此,只要辛捕头说结案,那这案子就能顺利地结了。既然如此,辛捕头又何必将信给我们看,将自己的把柄暴露给我们呢?”
辛槐:“……”
这笑面狐狸啥意思啊?
颜少卿冷眼看他:“既然如此,那你说那么一堆屁话作甚?消遣人啊?”
真永摆了摆手:“颜大人不必在意,辛捕头也不必在意,我这纯粹就是想反驳想怀疑,性格使然而已。”
辛槐明白了。
这就是杠精本精,什么都要反驳一下。
俗称有病!
说什么和他妹妹不同?之前的如沐春风全是伪装的。
还不是一个样?
都爱杠!
颜少卿瞪了真永一眼,又将信还给辛槐,道:“你打算怎么做?”
辛槐拿着信:“自然是尽快找出凶手,为我自己洗脱嫌疑。”
他盯着信纸,以及信上的字迹看着。
信纸是很普通的纸张,没什么特别的。
不过……
他将信纸对着光线明亮的窗户,看了看。
信纸上好像有一片淡淡的印记,像是……什么东西撒在了上面,然后被擦掉了。
很淡,带着一点点油脂色,不注意的话看不出来,但对着阳光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来的。
他又将信纸放在鼻尖闻了闻。
除了纸张和墨的味道,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很淡很淡。
若不是嗅觉敏锐,还真闻不出来。
辛槐拿着信纸,努力回想着这香味,他感觉在哪里闻到过这味道。
只是可惜,味道实在太淡,一时触发不了他脑中关于这段香味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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