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都以为自己死定了。
毕竟,这个世界,肚子破了,肠子流出来了,必死无疑。
可班头竟然将他的肠子塞了回去,将他的肚皮缝好,还说他能活……
只要能活,再痛,张三也能忍。
不为自己忍,也要为老母娘子孩子忍。
颜少卿真永两人看一眼张三缠着绷带的腹部,又看向辛槐,目瞪口呆。
张三的事他们已经听说了。
他们也觉得此事不可思议。
那可是肠子都流出来了啊!战场上有多少军士死于此啊!军医都没办法救治,可辛槐竟然能……
可想起辛槐平时解剖尸体时行云流水般的动作,又觉得,不过是将肠子塞回肚子,缝合上肚皮,这对辛槐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至于能不能活,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既然潘富贵张三都醒了,辛槐吩咐了几句,就和颜少卿真永回了衙门。
到了衙门他才知道今早到底发生了何事。
昨日撤走了的捕快,再加上几个白役,一共十几人半夜又回了周夫人外宅附近,死死盯着隔壁的隔壁宅子,守株待兔,等着宅子的主人回来。
一夜无事。到早上,宅子里突然有了动静。
捕快发现那人的同时,那人也发现了外头监视的捕快。
那人要逃,捕快们要追,于是,一场打斗避免不了。
那人身手极好,使剑,心狠手辣。
听说,死了一个捕快,两个白役,受伤的捕快白役也有七八个。
这还是辛槐魂穿回来,头一回有同僚死亡的情况。
心中不免难过,为死去的同僚难过。又想起父亲的情况,就越发难过。
他父亲不就是出任务时,被打伤打残的吗?
可惜,他能解剖,能缝合,对父亲的情况却束手无策。
父亲伤的是脊椎,就算在现代世界都不一定能治好,何况这个医疗条件几乎为零的古代世界呢?
可行凶之人,颜少卿不想让辛槐知道,直接道:“提审周夫人。”
辛槐一愣:“可我们手头现有的证据……”
见颜少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辛槐连忙闭上了嘴。
颜少卿必定是有了强有力的证据才会如此,他操那么多心作甚?
衙门离了他就转不了了?
这次升堂,辛槐仍是旁听,他和站班快班衙役站一起,手里拿着水火棍,“咚咚”杵着地,嘴里喊着:“威……武……”
颜少卿俊脸阴沉气势冷冽,堂案高坐
真永则坐在他旁边的太师椅上,慢悠悠地喝着茶。
颜少卿拿着惊堂木重重一拍,沉声道:“堂下何人?”
这是升堂固有开场白,并不是颜少卿真不认识嫌犯周夫人。
惊堂木一拍,是震慑。
嫌犯往往受不住这一拍,然而什么都招了。
可这一招对周夫人没有用。
她一脸的沉重冷静,不慌不忙,甚至带着委屈道:“妾身周主薄之妻周董氏见过各位大人。”
颜少卿也不在乎她什么态度,直接问道:“周董氏,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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