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各自散了,忙去了。
颜大人给他们分配了一堆的任务了,还不知得忙到何时呢?
辛槐若有所思地去了右边的议事厅。
颜少卿真永离得远远地坐着,各自喝着茶,互不搭理。
看着平静,可辛槐感觉,之前这里似乎发生过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
不过,这些事不关他的事。
辛槐走向颜少卿。
见他来了,颜少卿放下茶杯,脸上的冰霜瞬间融化,涌上丝丝笑容,指着旁边的椅子,道:“坐。”
辛槐也不客气。
他身子还未好,今日又忙了整整一日,肚子胳膊腿正痛着呢!
他在颜少卿身边坐下,接过他递来的茶,低声道:“大人,我总感觉这三个案子,都和白莲教有关。”
颜少卿剑眉微皱:“你是指张大强孙有财邓玉堂案?”
辛槐点了点头:“张大强虽然不是白莲教的人杀的,但凶犯张刘氏和白莲教有关系。孙有财暂时还不知道是何人杀的,但他也可能和白莲教有关系。还有邓玉堂,他的相好应该也是白莲教的人。”
颜少卿沉思片刻,放下茶杯,起身道:“走,先去审孙家人。”
孙家一干人等早已带来县衙,都关在大牢。
今日再审,那夜在孙家,夫人姨娘嫡子庶子和谐的画面再也不见。
个个都说他人的不是。
几个未生育的小妾都说夫人是笑面虎,是假大度,看着和善,其实内心狠毒。否则,为何她们都未生育?
必定是夫人送的燕窝里下了避子药。
若是她们有生下孩子,如今也不会分不到家产了。
不仅未生育的小妾这么说,便是生了孩子的那两个小妾芳姨娘梅姨娘也对孙夫人嗤之以鼻:
“说什么家里的银子都被老爷败了?
明明是她贪了,不想分给我们。”
“说起败家的人,败得最多可是孙博。老爷为了让他能参加科举,花了多少银子?家底都要被他败光了。”
“同样是孙家的孩子,老爷的儿子,他孙博就能读,就有大把的银子可花,我儿就只能在店里当学徒……”
几个庶子对孙博也是怨念颇大:“家中的好处都让他占了,他自然能心平气和地对我们,其实是伪君子一个……”
颜少卿不爱听这些家长里短,俊脸一沉,眼神一暗,呵斥一声,这才把这些怨妇给镇住了。
等逐个审问完。
辛槐得到几个有用的线索。
第一,孙家没银子了。
孙夫人说银子都被孙有财拿走了,至于做什么了,不清楚。
孙家的小妾们自然是不信的,一致认为是孙夫人贪了。但账房先生出具的证据,确实是孙有财支走的银子。
断断续续支走了近两千多两银子。尤其是孙有财出事前一天,单笔就支走了近六百两银子。
这么多银子,几乎是孙家所有的积蓄。
如今孙家,只剩房子,以及空壳子店铺了。
第二,孙有财被杀前一日,邀请孙博丫鬟去花园玩的事,是芳姨娘的丫鬟组织的。
却是被梅姨娘利用了。
偷走孙博银白色儒衫的人就是梅姨娘。
梅姨娘在成为孙有财小妾前,便是孙夫人的丫鬟,后来又被孙夫人派去照顾过孙博一段时间。对孙博的小院再熟悉不过。从衣柜里偷件衣衫,再容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