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的蝇营狗苟之辈,浪费他的时间。
两人气势汹汹地走着,很快便将被骂得一脸懵逼的郑同知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见他们走远了,本来一脸胆战心惊的郑瑛立马直起腰,盯着真永的背影,冷哼一声:“神气什么?娘们一个!”
“闭嘴!”郑同知反手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又指着他的脸,咬牙训斥道:“再这么口不遮拦,给我闭门思过一个月!”
郑瑛捂着火辣辣的脸,被打懵了:“二二叔……”
郑同知盯着他,目光阴鸷:“得罪姓陈的,没什么。但得罪了真大公子,莫说你,便是我,也死无葬身之地。”
想着真家的权势,郑瑛渐渐冷静下来,开始恐惧起来。
但他心中的怨恨并未消散,拳头紧握,暗道:
祁瑁,竟敢指证小爷?定让你生不如死!
辛槐咬牙提气,紧跟在颜少卿真永身后,沿着一条小沟渠往官道走去。
三人耳中听着潺潺流水声,沉默着。
还是真永先冷笑出声:“我就说不要管这事。儿女性命名誉大事,在他们眼中成了交易的筹码。”
辛槐脑中想起那聪慧的祁学子。
幸亏祁学子没来。
来了也是白来。
本来是一方没打算找人,如今只怕是两方都不打算找了。
还未到官道,昨夜负责监视试探的女道士跟了上来,冲真永拱手行礼道:“主子……”
真永摆了摆手:“行了,我不耐烦听。以后这刘家陈家的破事,我绝不再管。”
他还冲颜少卿瞪了一眼,呵斥道:“多事!”
颜少卿没说话,但俊脸阴沉,想必,也因为陈知州的无耻,心中不好受。
平时遇上两贵公子互怼之事,辛槐都是装聋作哑避而远之,可今日,许是看不得金主被埋怨,辛槐连忙道:“真大公子,这事怪不了颜大人。颜大人也是帮我。何况,颜大人向来言出行行必果,答应了和陈知州互帮互助,自然要做到。我们哪里会想到,一个两个的都这么无耻?”
若是旁人敢帮颜少卿说话,真永必定是要怼回去的。但辛槐,他没怼,而是恨恨地说了句:“无耻!浪费我时间。”
确实无耻!
见他们不吵了,辛槐松了一口气,但想着祁学子,又有些担心,故意道:“祁学子惨了。陈刘两家和好,他又得罪了郑家,祁学子如今里外不是人了。”
颜少卿摇头道:“我要保他,谁敢动他?”
真永也不屑地道:“他们陈家刘家郑家要如何我不管,但谁敢动祁学子,我饶不了他。”
辛槐顿时放了心。
那就好!
回了城,正好颜少卿真永散出去的人回来了。
可个个面带沮丧,皆摇头。
沿途的村子全打听过了,没线索。
沿途的客栈全打听过了,没线索。
几乎整个容州,以及周边县镇村子都翻遍了,没线索。
容州南边的码头也打听过了,没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