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颜少卿竟然有几十件同款衣衫,辛槐的表情差点裂开。
这得是多喜欢黑色的劲装长衫啊?才能日复一日地穿同一款式同一种颜色的衣衫?
又不是穷人。
明明超级官二代,不说像真永那个花孔雀一般,天天颜色款式不重样,但至少偶尔要换换其它颜色款式啊!
颜大人的审美他是真不懂。
辛槐真心不理解,继续八卦道:
“不是说颜大人在北疆打过一年的仗吗?”
许河点头:“是!”
辛槐:“军营是什么样子?一大群臭烘烘的汉子,必定干净不了吧?颜大人这么爱干净,受得了军营吗?”
许河沉默了片刻,才道:“公子是军官,又不是小兵,他有自己单独的营帐。”
辛槐又问:“你也跟着去了?”
许河点头:“嗯!”
辛槐心中唉声叹气。
许河说是护卫,其实跟小厮差不多。
没见他保护颜少卿,只见他跑前跑后地伺候颜少卿了。
不对,还充当颜少卿的打手了,帮颜少卿干那些威吓殴打的脏活。
这可恶的封建社会,他什么时候也有个护卫就好了。
等颜少卿冲完澡,走向一直等候的辛槐道:“你可以去洗了。”
辛槐根本不敢抬头看颜少卿。
这厮,穿着衣衫感觉并没多强壮,但衣衫一脱,好家伙,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还都是漂亮的腱子肉。
辛槐自卑,不敢直视,以免越发自卑。
他也不敢像颜少卿那般,一桶桶井水直接从头淋到脚,他身子弱,受不住,只敢擦个澡,洗了手脸脚。
睡觉的话,这小客栈没有里外间,只有一个房间,一张床。
床自然是颜少卿睡,辛槐在地上打地铺,许河靠着床,不睡,守夜。
颜少卿这人,醒着时严肃古板无趣,睡了后,竟然也是一动不动,安安静静。
既不翻身,也不打呼噜说梦话磨牙放屁。
反观辛槐,就算睡了,也是一会儿哼哼唧唧,一会儿嘴里“嘀嘀咕咕”。
一动不动安安静静的颜少卿被他吵醒,问许河:“上回住客栈就发现了,他喜欢说梦话,他在说什么呢?”
黑暗中,许河道:“听不大清楚,好像是说我的我的,都是我的,不许跟我抢……”
颜少卿诧异:“这是梦到吃的了?”
其实不是。
辛槐是梦到银子了。
梦到许多许多的银子,可许多人来和他抢,急得他搂着银子大喊大叫:“这都是我的,我的,我辛辛苦苦查案得的赏银,不许抢,都是我的……”
等早上醒来,一睁眼,感觉怀里抱着什么。
他低头看了一眼。
好家伙,他抱着自己的足衣,靴子,长衫,工具腰带。
许河无奈地看着他:“我看靴子有点脏,想拽出来,可你抱着紧紧不撒手。”
辛槐红了脸,连忙放下怀里的东西。
颜少卿坐在床沿上,背脊挺拔,英俊的脸上带着微微无奈,看着他,眼神中带着点幽怨。
许河埋怨道:“辛捕头,你昨夜做什么梦呢?说了一夜的梦话,公子被你吵得一晚上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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