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不言而喻。
不等陈知州发令,许河提溜起郑老三,一把扒了他的裤子,露出他的下体。
一见他那密密麻麻长满疙瘩的下体,堂上众官员顿时像看了脏东西一般,齐齐“咦”了一声。
不,不是像看了脏东西,这本就是脏东西。
脏病!
看着面如死灰的郑老三,辛槐笑了笑:“郑老三,如果说,只有一件事撞上了,还可以说是偶然,是巧合,可你看看,你脸上脖子上的抓痕,你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沈家左右邻居的证词,还有你的花柳病,所有的一切,难道都是巧合?”
郑老三瘫坐在地,面如死灰。
公堂上众人沉默。
无可辩驳。
已认定郑老三就是凶手。
可郑同知仍狡辩道:“俗话说,捉贼捉赃捉奸捉双,辛捕头并未捉奸在床,这些你所谓的证据怎么就不能是巧合了?男人嘛!爱上个青楼,得些个脏病,再正常不过。反倒是祁瑁,可是沈家夫妇亲眼见他掐死的沈娇儿。”
他话音一落,本来都已经心如死灰的郑老三立马原地复活,大喊道:“对对对,这些都是巧合……”
这是死不承认吗?辛槐仍不沮丧,反而很有自信地笑了笑,道:“我既然能验出沈娇儿是被单手掐死的,还能从掐痕上看出拇指上的扳指痕迹,还能知道一个死人怀有身孕,自然也能知道,胎儿的亲生父亲是谁?”
他话音一落,堂上众人又是一愣。
还能从胎儿看出亲生父亲是何人?
郑老三瘫倒在地上,愣愣地看着辛槐,汗水眼泪鼻涕横流。
这小捕头的威名早已在容州上流圈子传开了。
那封污蔑陈知州长子的信,小捕头只看了一眼,便查到了他族弟。
刘家侍女都死了快一个月,这小捕头验过尸体后,立马就知道了凶手为何人。
还有陈知州家的长子陈绪之,也是死了快一个月,听说泡在溪里,皮肉都被鱼吃光了,这小捕头一验尸,便查出了凶手。
沈娇儿昨日下午才死,能验出来的东西更多。
他他他……
都能查出一个死人有身孕,还知道是快四个月,说不定真能查出孩子的父亲是他……
这次死定了。
他顿时乱了分寸:“我……我……就算孩子是我的,可沈娇儿不是我杀的……我……我没杀她……”
辛槐笑了笑。
终于承认和沈娇儿的关系了。
至于不承认杀人一事……
颜少卿看了眼陈知州,陈知州猛地一拍惊堂木:“郑老三,既然不肯招,来人,用刑!”
郑老三越发慌了,看向郑同知,也不喊冤枉,而是大喊道:“二叔救我啊!二叔救我啊!”
郑同知还未开口,真永冷笑一声,抢先发难:“怎么?郑同知难道要在公堂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偏袒族人?祁瑁,堂堂秀才,你们都能对他用刑,怎么,你族人一个白身,就用不得刑?”
被他这么一说,郑同知还能怎么办?
只能打碎牙齿和血吞,看着郑老三被按在地上打板子。唯有希望,郑老三能抗住用刑,不要轻易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