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脸带邪气,一看就知不是好东西。
果然,都来了衙门公堂,郑老三这厮仍不肯交代,咬死了柳狗儿胡说八道,栽赃陷害他。
辛槐看着他脸上脖子上结痂的细小抓痕,笑了笑,道:“是你杀的沈娇儿吧?”
郑老三本来还嚣张的脸顿时一僵,眼神慌乱起来。
可片刻后,又冷静下来,狡辩道:“小人不知大人在说甚?”
辛槐也不恼,对陈知州拱了拱手,道:“我在给沈娇儿验尸时发现,她双手指甲里都是干涸的血迹和皮肉。这定是凶手掐她时,她挣扎反抗,挠伤凶手所致。各位大人,请看郑老三的脸和脖子。”
郑老三连忙捂脸捂脖子,可被许河钳制着手,不让捂。
见诸位大人看到他脸上脖子上的抓痕后变了脸色,郑老三着急了,狡辩道:“这是小人娘子挠的。昨儿小人去喝花酒了,娘子生气,挠了小人一个大花脸……”
众官员又看向辛槐,看他又要如何反驳?
辛槐并不恼怒,看了眼郑老三的右手,又道:“据我对沈娇儿尸体验尸的结果。沈娇儿是被单手掐死的。而且,凶手在她脖子上留下的拇指印上,有一道特殊的痕迹。”
他看了许河一眼。
许河会意,掐着郑老三的右手,高高举起,让他的五根手指展示在众人面前。
辛槐拿出拓印下来的沈娇儿脖子上的掐痕,展现给众人看,又指着郑老三的手指道:“那痕迹,就是他拇指上的玉扳指。”
郑老三再次变得慌乱,他嘴里喊着:“你胡说你胡说……”
可看过拓印,以及郑老三的拇指后,堂上众官员沉默着,无人提出异议。
唯有郑同知仍嘴硬道:“这容州又不是只郑老三一人戴扳指,这并不能证明什么吧?”
被这么一提醒,郑老三顿时反应过来,连忙附和道:“对对对,容州又不是只我一人戴扳指,你凭什么说人是我掐死的?”
见郑老三不见黄河心不死
,辛槐再次传唤证人。
沈家的左右邻居。
邻居皆证实,郑老三常常出入沈家,刚开始时,是晚上来,走的是后门,后来,胆子越来越大,渐渐的,连大白天的也来沈家。
昨日下午,就有邻居见他从后门进了沈家,没多久,又慌慌张张地从后门跑了出来。
但又没过多久,又趾高气扬地从正门进了沈家。
辛槐看着郑老三,问道:“郑老三,你同沈娇儿有染,导致她怀有身孕,她找你负责,要嫁于你做正妻。可你已成婚,不愿意负责,你被沈娇儿屡屡威胁,烦不胜烦。正好,你族弟郑瑛知晓了此事,便给你出了一主意。昨日下午,你从后门进了沈家,掐死了沈娇儿,但到底是条人命,你害怕,跑走了。但又被郑瑛劝回了沈家,给了沈家一百两银子,让他们栽赃嫁祸给祁瑁。是与不是?”
他话音一落,就有衙役呈上在沈家搜到的银子。
他这话,如同往油锅里浇水,公堂上顿时如炸开了的锅。
祁瑁目瞪口呆,震惊不已,一脸的不可置信。
他嘴中喃喃道:“怎么……怎么可能?”
郑同知冲辛槐大声呵斥:“胡说八道……”
郑老三沈家夫妇也是惶恐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