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为祁瑁作证,就得罪了郑同知,她爹小小知县,必定要遭殃。
所以,昨夜她才不敢出来作证。
可今日不一样了,今日有颜大人真大公子坐镇,她不怕!
见她竟然不怕,也未识趣改证词的意思,郑同知气极,盯着她如花似玉的脸,恨不得在上面烧出个洞来。
可看着看着,他突然认出来:“你是之前同颜大人一起查案的那捕快?”
他立马转向颜少卿,倒打一耙道:“颜大人,这不会是你们找来的假证人吧?”
颜少卿冷眼瞟了他一下,又看向作伪证的几位证人,冷笑一声:“本官和郑大人可不一样,找了这么一堆的人做伪证。你们可知,在大康,做伪证,会遭受何等刑罚?”
那几人身子顿时一哆嗦,但仍咬牙不说话。
颜少卿也不恼,看向陈知州。
陈知州深吸一口气,继续道:“传松山捕头辛槐。”
辛槐走上前,拱手行礼道:“见过各位大人。”
陈知州看着眼前的小捕头,心情复杂,爱恨交加。
这小捕头帮忙找到了他长子的遗体,也是这小捕头为他长子洗脱了污名,找到了杀害他长子的真凶。
可也是这小捕头,将容州的天搅得昏天暗地。
一想起这小捕头,面不改色地将人开膛剖肚,他就头皮发麻身子直哆嗦。
陈知州咬了
咬后槽牙,道:“辛捕头,说说你的发现。”
辛槐拱手道:“各位大人,我们一行达到沈家时,离昨日酉时六刻还不到十个时辰。可我对死者尸体查验,发现,死者死亡时间已超过十二个时辰。”
他话音一落,公堂外听审的百姓顿时哗然,议论纷纷:
“已死十二个时辰?也就是说,凶手不是祁秀才?”
“应该不是。那时,祁秀才不是还在学院吗?你没听他的同窗说,他是申时末才离开的学院?”
陈知州拍着惊堂木,呵斥道:“肃静肃静!”
郑同知面如死灰,目光阴毒地瞪着辛槐:“辛捕头也是颜大人的人,就不会说假话?何况,你一个捕头,凭什么说死者死亡时间超过十二个时辰?”
辛槐不卑不亢地道:“当然是凭我查办多起案件的经验。”
郑同知嗤笑一声:“你才多大?能有什么经验?”
真永突然出声:“这个,我可以作证。辛捕头虽是捕头,但在验尸上,比仵作还要专业。但凡经过辛捕头验过的尸体,就没有验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