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从大门经过院子,院子里的奇形怪状的石头,在月光的照耀下竟然隐隐还有点玉的光泽,当张富贵这么说的时候,被李沫儒马上反击说他掉钱眼里去了,看到什么都值钱。
在到西厢房旁边李沫儒翻出的地方的时候,风吹过走廊,刮得惊鸟铃叮叮作响,几人赶紧去墙边准备将桌搬回原地好赶紧回家休息。
折腾了大半宿了,几人也都累了。尤其张富贵,本来体型就比其他三人略微臃肿一些,这一折腾,弄得他上气不接下气。
几人一起抬,桌就没有那么沉了,李沫儒和龙辰走在前面,张富贵和张青山跟在后面。
就在几人看到院子里缺出来的那一块空荡荡的石板的时候,一个银发如雪的老人提着灯笼在走廊里走动。
正好撞一个正面的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都愣住了。
学堂的先生起夜恰巧听到这边有声音想过来看看龙辰有没有盖好被子,却被他撞见几人做贼一样抬着桌子从西厢房那边走过来。
莫先生一只手背在背后,一只手提着灯笼,身体微微有些弯曲,看着眼前突然定住了的四人问道:“你们四个大晚上不睡,在这儿抬着个桌干嘛呢?”
四人不知道该怎么向先生解释自己的行为,便在原地呆痴痴地站着,谁也不说话。
先生看他们那样子,也不多多问,说道:“将桌放回原来的位置再过来跟我说清楚到底为什么大晚上的出现在这儿。”
四人不知所措,将桌放回远处后就手背在背后默默的站在先生面前,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今天晚上的事,要是说了回家肯定得挨打,不说吧,估计先生也要罚他们,于是刚刚在放桌子的时候商量了一下谁也不说,先生罚总好过回家挨打。
大厅里,莫先生点了;两根蜡烛,坐在大厅中央的位置,正面着四个低着头的孩子问道:“你们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你们今天晚上在这儿干什么?”
众人依旧沉默。
莫先生想了想吗,说道:“既然你们不说,就有你们不说的理由,我也不去追问你们了,去罚站一个时辰然后休息吧,对了大晚上的不太安全,你们就不用回家,直接谁在龙辰房间得了,反正他房间还有被子,至于你们怎么睡我就不安排了。”
众人点了点头表示愿意受罚。
“行了,既然愿意受罚就去领罚吧,我也去睡了。”
老人说完就独自离开了,留下四人在墙边罚站。
罚站的时候,张富贵因为瞌睡栽了个倒栽葱,笑道:“你说我们现在算不算有难同当啊?哈哈哈。”
张富贵平日里被罚习惯了,所以听到先生说是罚站的时候心里还暗自高兴了会儿,毕竟罚站要比打手心可是仁慈多了。
蜡烛的淡淡火光照得人更加想睡觉,李沫儒也不停地眨着眼看蜡烛,问张青山道:“诶青山,你说咱站了有一个时辰了吗?”
“没有,才两炷香。”
“你骗我,这儿没点香,你怎么知道是两炷香,你说要不咱去睡吧,反正先生现在估计也已经睡了,咱何必还呆痴痴的站在这儿受罚呢?”
张青山指了指正在烧的蜡烛缓缓说道:‘“这样大小的蜡烛完整烧完大约一个时辰,而现在它才烧了一半,你以为先生为什么要给咱们点蜡烛啊?”
然后又用极其严肃的态度说道:“先生说过言必行、行必果,我们既然答应了接受惩罚,就应该去做到,不然不是辜负了先生对我们的信任?那以后我还有什么脸面去先生的房看。”
龙辰也表示同意,“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既然答应了,就应当遵从,哪怕是惩罚也应该如此。”
龙辰和张青山彼此对望了一眼,微微一笑,继续面对这墙壁站立。
李沫儒和张富贵两个见张青山和龙辰都这样,自己也不好逃,毕竟都已经说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两人就互相依靠,一起盯着蜡烛,想着蜡烛赶紧烧完。
就在蜡烛最后一滴眼泪滴尽的时候,李沫儒嘣地一下跳了起来,害得他旁边的张富贵差点栽了了跟头。“快快快,时间到了,咱赶紧去睡觉,赶紧去睡觉,困死我了都。”
说着拉着张富贵就赶紧朝着龙辰的房间跑去,龙辰和张青山也紧紧跟在后面,进入房间推开珠帘之后,李沫儒什么也不管就直接跳上床,紧接着鞋子一扔,袜子一丢,啪地一下就故意装睡,还发出呼噜声。
张富贵紧随其后,等龙辰和张青山来的时候,床已经被二人霸占了,张青山和龙辰懒得和这两人争,于是就打地铺二人谁在一起。
二人谁在帘子前,月光正好从窗外照进来,张青山看着远处的山,虽然现在只能看见个淡墨色的影子。
龙辰问他,“你长大了想干什么啊?”
张青山看着远方,道:“我还不清楚呢,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