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记起身,走进房,一会儿拿着一个竹杯交给陆皓明,说道:
“这是你们村上那个同志送给我的。我觉得是人民群众对党和政府的官员,一份最朴实的感情表达。
我也把它当作一份厚礼送给你。希望你时时记得‘人民’两个字。你也知道,我对无何的教育事业有一份很深的感情。”
陆皓明马上站起来,接过竹杯,说道:
“我一定不辜负记的重托。”
汪记突然问:“你怎么来的?一个人还是?”
陆皓明也不能撒谎,说:“和一个最好的朋友,叫任志远,就是在村上投资水厂筷子厂的那个。您绝对放心,他守口如瓶。”
“哦,目前不要和任何人说,包括你妻子。”
“好的。”
“就这样,我现在就要去会务组报到。不留你了。”
说罢,他给司机小顾打了一个电话,叫他现在从省委接待处出发来接他。
陆皓明站了起来,汪记也站起来,和陆皓明紧紧地握了一下手。
陆皓明告辞,迅速下楼。走出院子,突然见一辆车开过来,那就是汪记的车啊。
心想,小顾这些当司机的,真是按时准点,作风严谨。肯定是提前就出发了,在附近等着。
他给任志远打了一个电话,一会儿任志远来了,他上了车,
任志远也没问话。
直到到了上州宾馆,陆皓明不说话,任志远也没说话。
两人上楼,到了房间门口,陆皓明才说:
“坐坐吧。”
任志远说:“肯定要坐坐啦。见你半喜半忧,一定是交给你一项重要任务。”
陆皓明笑道:“半喜半忧,你都看得出?”
任志远笑道:“你以为我跟慧智大师,魏大师走得近,是次次请他们打卦算命,有时坐在旁边也学一学。看得透人心少吃些亏。”
陆皓明盯着任志远,说道:“任总,我也要学一学,这么久了,总是看不透你的心,鬼点子太多了。”
任志远说:“记跟你交代了什么任务,跟别人不能说,跟我总可以透点风吧。”
陆皓明笑笑:“老弟啊,跟哪个女人有关系,我都可以跟你说。唯独这件事说不得。现在是透不得半点风,连我们来上州都要捂着。”
任志远说:“那尊重你吧。你今天总不回去了吧?”
陆皓明想,这事反正要等汪记曹记开完会,回到无何才会研究。便说:“不回去,明天你直接送我到村上,你也去视察一下你的企业。”
任志远笑笑:“行,晚上到魏大师那儿去坐坐吗?”
陆皓明想起那个魏大师给老唐测出“止于副处”,觉得好笑,老唐官职确实止于副处,但两年后,他可以享受正处待遇啊。
便道:“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