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是士族出身,骨子里有着一份读人的傲气,对于吹牛报功,夹杂着私心向朝廷索要粮饷之事,他是不屑去做的。
读人嘛,讲究的是风骨。
但沮授遇到了张使君,张使君是彻彻底底的实用主义者。
就是那种,
给我钱,我帮你做事,
既然你找了我,做不做都要给,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如果事情扎手的话,还得额外加钱!
可如果我事情做了,你不给钱,
对不起,
我绝不会放过你!
以前,张昊身边就那么一些人,钱多钱少够用就行,但现在不一样了,麾下十多万如狼似虎的将士要养,你不把他们喂饱了试试!
如今家大业大,说话自然是有底气的,就是走在路上,那也得比别人更拽一些。
徐登、钟繇、孔昱三人进入营帐后,纷纷朝张使君行礼。
三人都是读人,在他面前自然不用行跪礼。
张使君在平原城的时候就见过三人,知道这三人背后代表着哪一方的势力,对他们,张使君自然是以礼相待。
“三位先生跟着我一路南下,甚是辛苦,军中汉子粗鄙,有照顾不周的地方还望多多海涵。”张昊朝三人拱手道。
三人心中虽然多少对张使君有些怨念,但人家毕竟是一州州牧,麾下十万带甲之士,此次出兵青州,冀州军又是众多势力中举足轻重的方。
徐登是三人中官职最高的,与张使君寒暄几句后,便张口问道:“我等三人前来是想问问使君,大军渡河之后是否直接南下祝阿?”
张使君眉头一挑,诧异道:“祝阿?”
“使君此次南下不是为了去驰援祝阿的吗?”钟繇皱眉道。
“哎!”张昊垂头跺脚道:“我也想驰援祝阿,可是……可是……”
“使君有何难处?”徐登问道。
张使君抬眼看向三人,一脸愁容道:“三位先生有所不知啊,祝阿城外的黄巾军有十余万,而随我南下的冀州军不过三万,你们叫我如何与之匹敌啊!”
钟繇皱眉道:“褚燕和张牛角部的四万冀州军不是在济南郡吗?使君为何不让此二人率军回援,凭借七万冀州军之骁勇必定能击溃祝阿城外的十万乌合之众!”
张昊拿起桌案上的一卷简牍,怅然道:“你们心中一定疑惑,为何我会让褚燕部攻取济南郡。”
“还请使君解惑。”徐登拱手道。
“因为我军中缺粮,我让褚燕部去济南郡也是为了为大军筹备粮草啊!”
“缺粮?”徐登惊疑道:“朝廷不是拨付给使君五十万石粮草吗?足够十万大军两三月之用了吧!”
“徐先生所言不错,五十万石粮草的确够十万大军两三月之用了,但眼瞅着就要入冬了,入冬之后,天气骤冷,将士们对粮秣的需求会更多啊!”
张使君见三人一脸疑惑,不由解释道:“天气暖时,一名士兵一天至少要吃掉两斤粮食,寒时则需要吃掉三斤粮食;
而战马在寒时每日所吃的干草粮食,也要比暖时吃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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