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不催、南宫坚守和南宫安如都还不认识陈天赐,只是听闻过不少有关他的说法。
有传言说陈天赐道行未成之时,就曾血染永乐城,在炎上的眼皮子底下,辣手杀掉炎上的独生儿子炎独苗,随后在身中承嗣血咒的情况下,亡命天涯数十万里,人挡杀人,佛挡杀佛,就连当年叱咤散修界的先天派掌门金棠,也中计死在他的手上;也有传言说此人茹毛饮血,禽兽不如,生生杀人取丹,杀兽吞丹;亦有传言说此人胆大包天、嗜血好杀,曾只身一人闯入受神识光幕墙保护的永乐城中,一举毙掉二皇子府上四大家将,屠了半数府卫大军;还有传言说,此人脉路广阔,三教九流,无人不识,无人不知,就连青目灵侯的天姥山,红颜丹侯的造化城,皇帝的皇城,反皇、反后的具茨山,他都来去自如;当然,更诡奇的一种传言是说,陈天赐乃应命之子,是皇族的克星,术界的煞星……
有关陈天赐的身份,更是流传版本极多:有人说此人是昔年火王燎原的关门弟子;也有传言说此人与十大反王之首的兵王万刃称兄道弟;也有人说他乃是反皇、反后的门徒,本就是火寨的火王;也有人说他是先天派的幕后掌舵人;还有传言说他是昔年玄门术界第一公敌魔尊的弟子……
但这个人究竟来历如何,谁也不是十分清楚,只因他行事低调,而且很多时候都是独来独往,能见到他的人,要么已经死了,要么成了他的心腹,要么成了他的朋友。
木不摧和南宫坚守、南宫安如原本以为这样一个传说中的人物,总该活了五六百岁了,纵然没有五六百岁,也该有一二百岁,可是如今一见,居然不过是弱冠之年,三人尽皆诧异。不过再看陈天赐凝立空中的神采,以及浑身上下散溢出来的渊渟岳峙气息,还有眼神中那
股桀骜不驯的光芒,脸上杀伐果断、不怒自威的形容,三人都不敢再质疑此人的本事。
皇泰的心情,以惊诧而论,不亚于木不摧、南宫坚守和南宫安如三人。
甚至他要比木不摧等三人更加诧异。
因为皇泰对陈天赐的了解,比起木不摧等三人来说,只有更多。
毕竟,一直以来,陈天赐都属于皇族的宿敌。
皇泰盯着陈天赐,忽然瞧见陈天赐袍袖蠕动,迅疾又蹿出来一个金光灿灿绒球也似的物来,顷刻间立在了陈天赐的肩头,鼓动着一双黑漆漆、滴溜溜的眼珠子,瞪着他。
那是一只小猴崽子,十分可爱。
南宫兰儿一见到她,就喜笑颜开,说道:“猴儿,猴儿,快过来,让我抱抱。”
金猴冷冷的看了南宫兰儿一眼,别过去了猴头,表情十分的不屑一顾。
陈天赐明白,这是金猴嫌弃南宫兰儿长得丑——毕竟金猴的审美,怎么说呢,比较别致些。
“咳!”皇泰干咳了一声,道:“原来是术界传闻已久的冷血火王到了。久仰大名,今日得见,幸之甚哉!老夫乃是皇族的大司马皇泰,想必火王也听说过我。”
“没有。”陈天赐面无表情干巴巴的回了一句。
木不摧、南宫坚守、南宫不退、南宫安如四人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皇泰大怒,但还是不愿意多树强敌,强忍着一口恶气,说道:“陈火王,现下皇族与反王之间,并无嫌隙,也无战事,你我总是要和平相处的,对不对?”
陈天赐点了点头,道:“对。”
此言一出,皇泰心中大喜,木不摧等四人却是吃了一惊,忙回头去看南宫兰儿,却见南宫兰儿满脸不在乎的神情。
只听皇泰说道:“如此便最好不过了。现在,是我们皇族与诸侯之间的战事,还望陈火王袖手旁观,保持中立,两不相帮。”
陈天赐却又摇了摇头,
道:“火王梵燚可以袖手旁观,但是陈天赐不可以。”
皇泰一惊,道:“陈火王这是什么意思?!”
陈天赐说道:“除了火王之外,我还有很多身份,其中一个,便是南宫兰儿的天哥。她刚才叫我,你没听见吗?”
“对呀!”兰儿伸手挽住了陈天赐的胳膊,冲皇泰吐了吐舌头,道:“他是我天哥!”
陈天赐继续说道:“梵燚可以不跟你打,天哥却不能不打,怪就怪你不该欺辱天哥的兰儿。”
皇泰被这几句话给酸的牙都快掉了,心中的怒气更是蹿的极高,嘴里说道:“火王,老夫还是奉劝你能自重身份!皇族和反王之间一旦开战,那就不是你、我能收场得了的。届时,你怎么和反皇、反后交待?!”
“你的废话太多了。”陈天赐冷声说道:“兰玉环,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