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门,和正要推门进来的温鸠亦差点撞个满怀。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顾南辞?!”温鸠亦表情震惊,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看头顶的大字:
一号练习室。
对啊!他没走错啊!这是练习室不是食堂啊!
温鸠亦游魂式惊呆:“你居然——来这么早?”
一个万年不练习,出道两年愣是安于当两年花瓶的人,他今天本来都做好上门逮出来训练的准备。
然而呢?居然会石破天惊来的比他还早!这简直不合常理!
温鸠亦怀疑人生。
却见顾南辞皱眉,上上下下挑剔地打量了自己一遍,开口:“一日之计在于晨,都八点了才来。懒!”
温鸠亦怀疑人生:他居然被说懒?!
“你在说我?全公司就没有比我更勤快的了好吗?……除了程炀那个卷王!”
顾南辞没开口,上下环视的小表情却拉满了嘲讽值。
温鸠亦:“……这是不信?嗨呦不行咱两今天非得好好理论理——哎不是你上哪去?”
“练声。”顾南辞言简意赅。
“练什么声先热身啊!等会儿可以边练基本功边开嗓,声乐老师下午才来呢!”
“下午?”顾南辞敏锐捕捉到关键信息。
“对啊,咱们这周的训练都是上午舞蹈,下午声乐。”
“那帮我请个假。”顾南辞干脆利落。
温鸠亦瞪大瞪大双眼:“……你!”
楼道内,走来的西装男子刚要开口,就听到这句话,儒雅的面孔一秒褪去温柔。
奚濡谦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眉宇紧皱,隔了秒又舒展。
呵,果然。
还是那个执迷不改当花瓶的顾南辞!
既然如此,也没什么再商讨的必要,还按原方案罢了。
奚濡谦心里轻视一笑,不再逗留,转身离开。
屋内,同一时刻,在错愕惊讶然后哭天喊地试图把花瓶队员拐回正道的温鸠亦盘问下。
顾南辞无奈掀起胳膊,露出青青紫紫的伤痕。
一部分严重的已经淤血泛着漆
黑,像是下一秒血管要爆开,尤其在本就瓷白莹润的皮肤对比下,那伤痕显得愈发恐怖。
“伤了,真没法练,得再养几天。”事实摆出,顾南辞真挚摊手。
说实话,比赛迫在眉睫,她比任何人都想快速恢复训练!
只是,身体情况摆在那,强行加训只会伤上加伤,适得其反,不如先养好再谈其他。
温鸠亦呆住,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伤,整个人连带着声音都在发颤:“……你……你这是怎么弄得……”
突然,想到昨晚,顾南辞遭遇的那些,涉世未深的少年突然红了眼睛,真情实感道:
“这是被打的?妈的你到底得罪哪个混蛋,挨骂成那样不够还上武力!我带你去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