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 “戚先生，事情的经过是怎样发生的？付涛怎么会突然凭空消失？” 李浩将事情简单的与薛晓交代一番后，就与邱萱火急火燎地从医院赶回了警局。 刚进警局大门，就看见等在大厅里的戚南桥，屈奇，吴梅等人。 “队长，酒吧的经理和几个在场员工我已经带了回来，目前还没有细问，不妨先去隔离室问问情况再说吧！” “走，现在就去问！” 得了吴梅的提醒，李浩立即向隔离室走了过去。 到了隔离室，看向座椅上的四个男女，以防他们串供，李浩当即跟戚南桥道：“我和屈奇一组，戚先生，你和吴梅一组，将他们单个叫进去逐一询问。 这样不仅能提升询问速度，也不会耽搁太长时间！” 戚南桥当即明白李浩的用意，立即点头同意。 随即他和吴梅走到酒吧经理仇士良面前，礼貌客气地道：“仇经理，很抱歉，可能要占用你一些时间，我这边将事情了解清楚后，就会立刻送你出警局！” “戚警官，你无需跟我客气，有什么事只管问，我定当知无不言。” 仇士良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大概是开酒吧，从中见识到了各类不同的人群，经历的事儿多了，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沧桑感…… “再者说了，酒吧里有人凭空消失，这事若是追究起来，可大可小，我若不好好配合警方调查，很难摆脱嫌疑啊！” “既然你愿意配合那是最好不过了！” 听着仇士良说的话，戚南桥下意识地觉得有些奇怪和不适之处。 至于奇怪在哪里，他仔细回想了一遍，发现他的那些用词都很合情合理，没有一丝破绽。 想不明白，戚南桥干脆就不想了，看了一眼四周，戚南桥发现李浩和屈奇已经都进了隔离室问询去了。 “那个，戚警官，我酒吧还有一些事没有处理，……” 潜台词就是，这位警官，你有啥事快些问吧，不要耽误我时间。 仇经理，能不能先移步，随我去那边休息区？” 戚南桥当然明白他的话外之音，他并不想将人带到四周封闭的隔离间，他认为若将人放在封闭的环境里，会给人心理上带来很大的压力和紧绷感。 问话的时候，被问询人可能会因为紧张，对某些片段有忽然遗忘的情况，进而无法详细说明案发现场的完整经过。 戚南桥把仇士良带到大厅的休息区，那边时常有备些茶水点心，这样问话的时候，也不会显得太失礼。 “……那也行！” 仇士良倒是没有抵触，跟着戚南桥和吴梅走到休息区之后，就状似很悠闲地靠坐在了沙发上。 戚南桥主动给仇士良倒了一杯水，放到他的面前，直言问道：“听酒吧里的顾客说和付涛一起，凭空消失的还有一个女人，那个女人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 “嗯，记得，她穿着一身白色复古长裙，长得很是秀丽端庄，眼睛很大很亮，看起来炯炯有神的，是一个很特别少见的美女！” “她怎么会突然和付涛一起凭空消失？期间他们两个做了什么特别不好的事儿吗？” “不清楚，当时我在忙着，没有注意看！” 仇士良认真地摇了摇头，随即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道，“哦，对了，听酒吧一个服务员说是那个女的，主动接近戚警官你口中所提的那个付涛得。” “那他们消失的时候，周围都是什么情况，那个女人和付涛又是什么神情？” 从问话开始到现在，吴梅除了偶尔用仰慕的目光看向戚南桥。 大多数时候都是一边对仇士良说出的话做出思考，一边安安稳稳地记着笔记，没有做出任何打断问话行为。 这次倒是在戚南桥蹙眉思索的时候，率先问了一句戚南桥正打算问出口的话。 “警官，你问的这个我还真不清楚，我知道的也都是、听吧台调酒师阿秦跟我汇报的。 说是当时那两个人站的地方，忽然平地起了一层漩涡，不过片刻就没了踪影。” “在此之前，你有见过他们出现过你的酒吧里吗？” 戚南桥接过话再次问道，他并没有因为吴梅的插话不高兴，反而很欣慰。 没想到自己带她不过一个月，就进步那么多，每每想问题总能找到重点，有时候需要她解答的事件，也能与他的想法所差无几。 “我平时对这种事不怎么关注，在我的记忆里，女的从未见过，男的我倒是
见过几次。” 仇士良在戚南桥审视的目光中解释道：“那女人，长的很特别，很漂亮，妖而不媚、媚而不俗。 穿着并不如常去酒吧的那些女人那么性感，很容易就能让人注意到她的存在。 若是经常去，我一定能辨认出她的。 至于那男的，每次去都比较大方，多的时候得上万的花销，最少也得五六千，作为我们店为数不多的一位金主，让我想不记住都难！” “行，我知道了。”等了一会儿，见仇士良还没打算走，戚南桥再次开口，“仇先生、鉴于你说的话，我们警方会去证实，你现在可以先回去了！” “那个，警察先生，我想问一下，我酒吧后续还能正常营业不？” “先营业着吧！后续若是有什么问题，再另行通知！” 戚南桥沉吟了一下，与仇士良说道。 “那…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仇士良神色柔和中透着一股轻松的笑意，见戚南桥好一会儿没有再问话，就起身冲警局大门口的方向，做一个自己是否可以离开的手势。 戚南桥知道再问下去，一时半会儿亦然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了。 就礼貌地与仇士良握了握手，在他正要转身之际，叮嘱道：“仇先生，希望你电话能时刻保持通畅，我们警方后续若还有需要你配合的事儿，恐怕还得叨扰你！” “戚警官，你不要客气！后续若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只管联系我，我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问完了仇士良，戚南桥和吴梅又去隔离间，问起了一个叫童浅浅的女服务员。 两个人的最终询问，在服务员童浅浅紧张而又断断续续的，回答中得到了结果。 与仇士良所言相差不是很大，在女孩渴望离开的目光中，叫她回去了。…… 而隔离室里的李浩和屈奇，简单问过服务员小杨一些问题之后，又叫了调酒师阿秦，这位阿秦是个长相很白净，穿着一身潮流品牌的三十岁左右的青年。 他走进隔离室显得有些紧张和局促不安。 “不要紧张，我们只是简单问你几个问题，问完你就可以回去了！” 李浩出声安抚，屈奇老老实实站在李浩身旁记着笔记。 “哦，好，警察先生，你尽管问吧！” 阿秦低头坐在凳子上，双手交叉不安地弯曲扣动。 “凭空消失得那个女人和男人你认识吗？” “不认识！” “他们之前有没有来过你们酒吧？” “男的来过很多次，女的我第一次见她来。” 李浩见阿秦很配合地回应了自己所提的问题，心里很慰贴，当即又接着询问，“他们两人消失之时，周围是什么情况？两个人的神情当时是什么样的？” 对于这次的询问，阿秦的面色一白，只见他嘴唇哆嗦，放在大腿上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额头冒着细密的冷汗。 “警察先生，那个女人不是人，她的眼睛会冒红光！” “眼睛会泛红光？” 李浩有些惊奇，“你是如何看到的？” “我这人没多大的爱好，唯一一点小喜好，就是喜欢欣赏美女…… 那个女人长的很漂亮，也很特别，一出现在我就注意到她了。 那男人刚好在吧台边上喝闷酒，那女人一出现就径直走向那个男人，然后跟他搭话，两个人一开始聊的还好好的。 最后聊到那男人女朋友身上，因为吧台需要调酒的客人比较多，我一时也没注意到太多，等手上的事儿忙完，再去看的时候。 那个女人情绪很激动，两只手抓捏着那男人的肩膀，瞳孔泛起一阵血红的暗光，唇角的笑意，看起来很阴冷，很邪恶…… 我当时很害怕，想要出声，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想要走，身体却不受控制，想动也动不了，之后就眼睁睁看着，两个人脚底下起了一层漩涡，不过片刻就消失不见了。” “当时他们消失的时候，周围没有别人注意到吗？” 听到调酒师阿秦的叙述，李浩不疑有他，毕竟他身体因为恐惧下意识做出的动作，不会骗人。 李浩想着那女人若真是个异类，恐怕付涛的情况是凶多吉少了！ 不管怎样，人是必须要找的，这是他们警察的职责。…… “酒吧里的顾客大多都在嗨歌嗨舞，没几个人注意到吧台这边的情况。 不过，个别等着调酒的顾客应该是看到了，这个我也不是
特别清楚。” 阿秦的声音颤颤，依然夹杂着恐惧情绪。 可以想到，他只是人界普通的一个老百姓，之前肯定是没有接触过这一方面的东西。 就如他第一次接触到与正常世界，不同的异类一样，当时可是把自己吓得够呛。 甚至放下了所有的尊严和面子 ，直接拉住凌琦的衣角，躲在了她的身后，身体瑟瑟发抖。 “好了，你说的我都清楚了，鉴于你说的情况我们警方会去追踪核实！之后若警方还有什么事需要提供，还请你多加配合！” 李浩说完见调酒师阿秦并没有主动起身离开，便以为他是心里压力太大，还没反过劲来，也就没有催促。 谁知调酒师谨慎的望了一眼四周，随即手扒在桌子上看着李浩，神神秘秘地说道：“警察先生，我发现这次发生的事儿，跟我们酒吧之前流传的一则传言很像！” 李浩见对方神色忧虑惊惧，说话姿态小心翼翼，觉得这里面一定大有章，当即提起精神，正色道：“你们酒吧有过什么传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