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鹊没出声。
钱越柳继续说着,
“我那儿还有几个孩子,人都特优秀。”
“练习了好几年,初心一点没改,偶像部快破产了还自个坚持着,天天训练,一天都不带休,闲了就自己筹划着去路演……”
“还有大老远从国外来的,放着前三的高人气不在自己国家过舒服日子,跑来咱们这地方追梦……”
“唉……鹊儿,你说,这些小崽子们怎么一个个那么傻!非在咱们这注定没未来的地方耽搁人生……”
“你的地方,别带上我。”纪鹊冷漠撇清关系。
钱越柳极其厚脸皮的略过这话,目不斜视地把某个喝空的危险酒瓶移到最远处,一屁股挪纪鹊身边。
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唉!我这心里……是真的心疼啊!愧疚啊!我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群孩子们碰地头破血流蹉跎人生啊!”
纪鹊闭眼。
忍无可忍,推开入戏的钱越柳,
“你个狗玩意儿适可而止啊!少他妈p我!现在!要么把二百五结了自己滚!要么我提溜着你的脑袋滚!”
钱越柳:“……”
一秒瑟缩。
灰溜溜被赶下座位。
还想说两句,却见纪鹊拎出一个比人还高的扫帚,凶神恶煞杵着,就等他往里迈一
步然后挥出致命一击。
钱越柳:“……”
算了算了,还是命重要。
一步三回头,愣是把到门口的距离走出牛郎织女鹊桥分隔的凄惨。
临到门口,趁着纪鹊放松警惕的一瞬,大着胆子最后留下句,
“鹊儿啊,好歹当年也是名震一时的天才造型师,真的甘心在这儿当一辈子烧烤老板娘吗?”
瞬间,纪鹊像被怒火点。
再也不留情,提着扫帚就往外抡。
不过,自知说了这话高低免不了一顿,钱越柳极其自觉的一溜烟跑没影,一秒都不敢多呆。
店内。
“看什么看!打人没见过!”纪鹊横了声,柳眉恶狠狠扫过周围探着脑袋吃瓜的众客人。
配上手里的巨星扫帚和虎虎生风的姿势,硬是唬地几桌大汉大气不敢出一声。
蓦地。
纪鹊目光一顿。
只见刚才她坐的桌角,一张银行卡摆在上面,盖了张不起眼的小纸条:
密码你生日,拿去应急,别跟哥客气。
……
凭着家世背景作威作福,尤其在hpe成立后直接登上人生巅峰成了山大王。
司畅已经很久没有体会战战兢兢是什么感觉。
然而,在短短的两天,在被奚濡谦通知l-dik发来抄袭指控后,狠狠体验一把时时刻刻的忐忑滋味。
不去训练,手里关机,对逾的轰炸直接拉黑,甚至连本来的一场商演都临时鸽了。
直到某个私人手机接通,
司畅劈头盖脸开骂:
“你个混蛋!我买你曲子,你给我首抄袭歌?”
“现在老子被全网黑,你必须给我想个办法!不然咱们一起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