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了。”
顾行洲用毛巾擦着头发，水珠顺着湿漉漉的发丝往下滑，滴在睡袍上泅开一朵朵水渍。
他就站在她身后，苏步月甚至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
“你、你把领子拉好，成何体统！”
她实在是太过紧张和不自然，连带着语气都重了些。
顾行洲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胸口，没动。
“现在直播还没开始，又没人看见。”
他说完，顿了下。
漫不经心地绕到她的面前，俯身，松垮的领口因为他的动作变大，里面的‘风景’若隐若现。
“哦，只有你看见了。”
“我没看见！”
苏步月矢口否认，却是欲盖弥彰。
“没看见？”
顾行洲轻笑，目光从她红了的耳尖上扫过。
“没看见你害羞什么？”
“我没害羞，我是怕长针眼。”苏步月努力让自己抬头，直视顾行洲的脸，视线却不敢下移半分。
“是吗？”顾行洲挑眉，“如果要长的话，你上次看到就该长了。”
他勾唇，倾身凑到她耳边。
“苏步月，你又不是没看过，不用害羞的。”
说完，他转身边擦着头发边进了房间。
只留下苏步月怔愣在原地，肩膀上泅开一朵水渍。
他说的上次……
是她去行宫避暑山庄的时候。
郊外的皇室避暑山庄里有一口温泉，有养颜养生的功效，她每年都会去一次。
那次她遣散了伺候的宫女，站在温泉池边正要脱掉外衣。
忽然，哗啦啦地水声乍起。
如同今天这般冒着白雾的温泉中站起来一个人。
“谁在哪里？！”她连忙合上衣襟，厉喝一声。
“我。”
清冷的声音响起，身影随着水流晃动的声音渐渐走上岸来。
苏步月已然听出了他的声音，“顾行洲？”
话音落下，她也看清了来人的脸。
真的是顾行洲。
“你怎么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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