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态度倒是让宣阙有些新奇:“你在紧张什么?”
“我没紧张。”扶诺缩到角落去,“我只是在教你不要随便把自己的第一次交出去。”
“……”宣阙默了片刻,“这话略有些瑕疵。”
扶诺:“但勉强能听。”
宣阙所有所思地望着她,虽然这听着不是什么好话,但他却有些能摸到扶诺逃避的源头,忽而一笑:“那怎么办,本座的许多第一次都是在你身上。”
猫崽顿时瞪圆了眼睛:“啊?”
头一次见到她茫然蒙圈的眼神,宣阙心中起了些隐秘的快感:“第一次在魔界准备食物,第一次将没有被驯服的你从笼子里放出来,第一次亲手将你送出魔界,第一次喝酒,第……”
扶诺越听越觉得心惊胆战:“你别说了!”
宣阙勾唇,微微倾身盯着她的眼睛:“扶诺,你在怕什么?”
扶诺往后缩了缩,可是在看到宣阙这恶意的戏谑时却又出不了气,她瞪回去激他,故意道:“我怕你离不开我。”
马车内短暂安静了一瞬,随后响起宣阙一声短暂的轻笑:“哈。”
他身体靠回原位,头挨着软枕不住笑出声:“那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隔着一段距离他睨过来一眼,似是轻蔑:“这世上没
有谁离不开谁。”
也不知道喝醉了就不让自己离开的人是谁。
但扶诺还是哼哼着松了一口气:“那样最好。”
宣阙抬起手,将马车的车帘再次掀开,人来人往的声音再一次传到耳朵里,他却没有之前那么厌恶,比起单独面对扶诺,这点烦心不算什么。
隐在裘披下掐进掌心的手指缓缓松开,掌心几道肉眼可见的血痕。
离不开,离不开。
这跟把自己的软肋交出去有什么区别,他不会离不开谁,也不会奢求谁不离开自己。
马车最终停在禹南城下,凌乌打开车门:“主上,到了。”
“嗯
。”宣阙身形未动,而是侧目,“去吧。”
不是交换吗?
哪有对方人质都不看就把自己的人质先放走的?
扶诺迟疑地看着他:“你那些部下呢?”
宣阙像是受不了南方的从湿冷,扯扯身上的裘披低笑:“真以为本座是来赎谁?那些人的死活跟本座没有关系,在魔界的任何一个魔修都知道,既入了魔道,生死只是自己的。”
“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极乐,同时也要承受自己该得的后果,要么就变强,要么就任人宰割,本座从不替人擦屁股。”
扶诺疑惑:“那你这个魔主要做什么?”
宣阙抬眸,淡淡道:“白崇岛是本座的地盘。”
那些人被人界仙界追杀着走投无路到了他的地盘,凭着魔界二字可以得到一方不被喊打喊杀的下场,唤他一身主子有何不可?
只是只言片语扶诺便已经清楚了。
只是一群陌生人进了他的家,为了得到他的庇护认他做主,其实到头来他并不是有意要组什么反派组织搞得天下大乱,说到底这个魔主的存在似乎没有任何意义。
那当初作者设定他来做什么?就为了给魏听云的修仙之路铺垫脚石?
成为她的裙下之臣,再用一整个魔界都用来给她做嫁衣。
扶诺噎了一下,这个作者是不是脑袋有点毛病?
“还不走?”宣阙看了外面一眼,“那本座就认定你反悔了。”
“走走走!”扶诺立刻跳起来,跑到马车门口,回头看到靠在角落的宣阙,莫名想起那日他喝醉的时候。
她想了想:“你等我一下。”
宣阙还没搞清楚她要做什么,就听到外面猫崽大声喊:“宣阙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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