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姜老三夫妇,带上最伶俐的媒婆,还有一抬抬的聘礼,正式登门拜访。
队伍浩浩荡荡,鼓乐齐鸣。
聘礼中金银珠宝、丝绸绫罗、古董瓷器等琳琅满目,无不闪耀着璀璨的光芒,令人目不暇接。
还有一根根萝卜大小的人参装在高档锦盒里,千金难买。足以彰显姜家的诚意了。
看起来最值钱的人参,其实压根没花钱。
聘礼既不逾矩,又显得十分排场。
挑夫们小心翼翼地抬着这些珍贵的聘礼。围观的人们纷纷驻足观看,议论纷纷,艳羡不已。
在庭院中,聘礼被一一摆放出来,把原本宽敞的院子塞的满满当当。
钱老爷与姜老三二人挤出职业假笑,互相寒暄。
姜老三道:“钱兄久仰久仰!”
钱老爷说:“姜兄不必客气,里面入座。”
主人家进屋谈事,雇来的随从守在聘礼旁边。
钱多多求老管家偷偷的开了门,现在三人藏在窗户下,偷听大人们谈话。
两家人分而落座。
钱老爷自发妻去世,便没有再娶,妾是不能出正式场面的,所以钱府一方,就只有钱老爷一人。
莫名的,有些心酸。
钱老爷独自坐在主位上,开口道:“姜兄一来,令寒舍蓬荜生辉。不知所为何事?”
姜老三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小女姜瑜莽撞,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拉着令爱酗酒,都是我们这做父母没教好的缘故,老三特带着夫人前来向钱老爷赔罪。”
说罢,与姜刘氏站起。向钱老爷施了一礼。
钱老爷大度地说:“无妨,都是小孩子家家的玩闹。姜兄这带着媒婆是~?”
姜老三接着说:“那老三就直说了哈!钱兄啊,我今天到这儿来呢,其实是有件事儿想跟您商量一下。
犬子姜砷,和令爱钱多多,那是郎才女貌,十分匹配!
老三今日前来就是想向您提亲,希望钱兄您能够成人之美,把多多嫁给我们家砷儿。
这样一来,咱们两家不就成了亲家嘛!以后也好互相有个照应不是?”
说完,姜老粗还挤出一个笑容,满心期待地看着对方。
钱老爷沉吟一会,不紧不慢的饮一口茶。说道:“我家多多,被我宠坏了。日常吃穿用度,可要费不少银钱。”
姜刘氏说道:“多多若是进门,便是姜家长媳,理应执掌中馈。”
那意思,我家当全交给她。爱怎么花就怎么花。
钱老爷又不紧不慢地问:“听闻姜兄家中新酿了一种果酒。不知这酿酒可有方子,我愿出高价收购。”
姜老三这下为难了:“钱兄恕罪,此酒是小女姜瑜所酿,方子我们也不曾见过。更不可能替她卖这方子。”
独家秘方肯定没那么容易到手,钱更多早就料到了。
他原本目标只是想拿到独家代理权。于是他接着又道:“姜兄,那这样,若是这果酒能让我独家代理。那这门亲事我就同意了。”
姜老三犯难了,东西是女儿的,怎么能拿女儿的东西来给儿子娶媳妇呢!
钱老爷体贴的叫下人摆酒席。给姜老三夫妇留下考虑的空间。
姜刘氏也不知该不该答应,只从袖子里掏出一只胖麻雀。
胖麻雀把谈话全都记住了,借着姜刘氏往上一抛之力,撞撞跌跌的飞了起来。往姜家方向飞回去了。
主人家在酒宴之间推杯换盏,外面的随从也由老管家带着下人招待。
越是有钱人家,订亲结婚之类礼仪越是繁琐。细节也越多,不是一时半会能谈好的。
所以钱府早就准备了宴席。
窗下三人,也偷偷溜回房间吃饭。
钱多多气的饭也吃不下,爹怎么能拿我换酒的代理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