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县令大人挺好的。”
“那个张臭钱真不是人。”
“为什么县令大人没有把张臭钱抓走?”
“县令大人也没有办法吧……”
……
崇城县的百姓正议论着,突然有人道:“县令大人就是没办法,张臭钱的姐夫是孙举人!”
“上次张臭钱打人的时候,就得意洋洋地说他姐夫是孙举人!”
“张臭钱还说他能让苟县令做不成县令!”
“张臭钱这么厉害的?”
“也不是他厉害,主要崇城县很多有权力的人,比如说孙举人,都跟他有关系。”
……
伴随着这样的言论,还有一些小故事在崇城县流传开来,这些小故事,都是普通百姓声泪俱下,哭诉张臭钱的恶行的!
不管是揭露张赟权背景的言论还是控诉张赟权的小故事,都是黎青执和苟县令放出去的。
黎青执让人将苟县令的处境宣扬出去,让老百姓知道苟县令的难处。
张赟权干过的坏事,他更是将之写成了故事。
朱家。
黎青执左手拿着毛笔,飞快地在纸上写着,没一会儿,一篇催人泪下地控诉张臭钱的小作就被他写了出来。
苟县令站在旁边看完,心里对张臭钱愈发厌恶:“此人当真是作恶多端!”
朱前则道:“我马上就让人将之誊抄几遍,流传开去!”
黎青执放下笔:“朱叔,还可以找人在人多的地方念一念。”
“就该如此!”朱前道。
这样的小作,黎青执昨晚上就写了几篇,今天又写了一些,差不多已经够用了:“现在已经差不多了,接下来,我们只要适当推动,让此事朝着我们想要的方向发展就行。”
“贤侄,你这个主意真不错。”朱前道。
这次的事情,苟县令几乎都是让朱前找人去办的,而朱前求之不得。
他只要帮苟县令办成了这件事,今后他在苟县令眼中,必然与众不同。
而他有了苟县令做靠山,生意也必然能做得更好。
黎青执道:“这不过是个寻常主意,能这般成功,全因县令大人体恤百姓。”
“确实,大人不愧是父母官,宁愿损了自己颜面,也要还百姓一片朗朗晴天。”朱前连忙道。他们这次,将苟县令在某些地方被本地势力架空的事情宣扬了出去,这有点损了苟县令的颜面。
但朱前不说,苟县令兴许都意识不到。
黎青执和朱前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狠狠地夸了一番苟县令,将苟县令说得心花怒放,直将眼前的两人当作知己。
“我也没做什么……阿青才是功臣。”苟县令道。
“若无县令大人,我又哪能做成事情?”黎青执连忙开口。
苟县令见黎青执处处以他为主,感动不已,又夸奖黎青执的左手字写得好。
黎青执的字并不好看,但龙飞凤舞之间,自有一番风骨。
“我也是为了能写出县令大人的英姿,才练了左手字。”黎青执真诚地看着苟县令,反正所有的一切,都是苟县令的功劳!
朱家其乐融融,外面,老百姓却越来越恼怒。
“那张臭钱真的是无法无天。”
“谁让他姐夫是孙举人?”
“你们快去城东,有人捂了脸在那边控诉张臭钱!”
……
众人一窝蜂过去,而那里,朱前安排的人用布蒙住脸,正在念黎青执写的小作,这第一人称的小作写得非常白话,也催人泪下,让听到的百姓忍不住抹眼泪。
之前老孙头那个被打断了腿的儿子跟人讲他家的惨事,都没有这人说的这么感人!
崇城县的百姓因为倒马桶的事情,本就厌恶张赟权,现在这样的情绪还被放大了。
受影响的还不止普通百姓,甚至包括那些读人。李秀才学堂里的学生,就对张臭钱厌恶到了极点。
苟县令那么好的一个县令,竟然被张臭钱给逼迫了!
还有那些被张臭钱害了的人,着实可怜!
学堂里那些年纪小的学生都哭了,还大骂张臭钱。
李秀才也在腹诽张臭钱。
他家那么多人,很多人屋里都有马桶,大家还爱干净……要是张臭钱的如意算盘当真打成,他们家光倒马桶,一天就要十几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