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分钟后,玉如义的皮卡车停在了米家槟榔厂的院子里,这是一个农家院落,面积挺大的,左右两边都是厂房,最前面是一长排住房,是很气派的二层小楼,屋前还有一个塘,里面的水清澈见底,里面养着一些大小鱼,感觉这些鱼可能是随时要抓来吃的,一般观赏性的鱼不是红就是花的,也没这么大,一条条的草鱼小的三四斤,大的可能有七八斤。
车停下来,人往前面的屋子走去,迎出来一位五十来岁的女人,有点胖,脸也圆,有重下巴,头发没有银丝,扎在脑后留了一个丸子头。矮鼻双眼皮,凤眼。一对大耳环三厘米圈口。半身黑裙,小腿肚很粗,可能是个头只有一米五几的原因吧。上身一件右斜襟的紫花加蓝花的棉料夏衣。
如果不是一百六十多斤的体重,她还是耐看的吧。只可惜有点养太胖了。
“你是就是刚才给我打电话说要过来看看的玉先生吗”妇女对玉如义问。这车都开到家里来了,下车来的人不是有预约就是熟人,要么就是生意往来的人。面前这男人没有见过,女的也没有见过。她只能先问了。
“我是玉如义,就是刚才给你打电话,你就是这家厂的老板吧”玉如义伸出手问道。
“进屋里坐吧,我老公还要过会儿才能回来”女人没有说自己是老板,也没有作其他的介绍,提到老公过会就回来。
“好的,谢谢”两人只好跟着进屋,在离门近一些的位置坐下来。老板娘给两人倒了两杯水。
三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
“姐姐,你这厂子有些年头了吧”田池芳端着水杯问。
“嗯,七、八年了”那个女人说道。确实,这家厂子从一开始的个人作坊,经过几年的努力成了几个人的作坊,然后才干到现在的规模。
“蛮早了呢,我还不知道姐姐贵姓呢,怎么称呼姐姐”田池芳问。
“我姓齐,叫齐姝,妹子你呢”齐姝问。
“我姓田,叫田池芳,家在北站那边”田池芳说。
“哦,难怪口音这么熟,原来是本地人呢,你跟玉先生是?”刘姝眼睛看向玉如义问。她们是本地人,却因为不在一个街道办,相互并不认识,加上各自的生活圈子不同,碰面的机会几乎不可能,如果不是今天玉如义要来这边看看,估计这辈子都不可能见面。
“我们啊,他从省城来,住在那边,我们就认识了,他说想在这边做槟榔生意,所以我就带着他到处看看”田池芳说。
“这样啊,玉先生现在我们这边的槟榔厂挺多的,很高兴你能来到我们厂了解,要不现在我带你们去厂房那边看看。不过事先说前一下,只能在外边隔着玻璃看,我们是不能进去的”刘姝说着作出一个请的手势。
“为什么不能进去看”田池芳问。两人站起来,既然来了,不管成不成,也得把这里看一遍再说吧,至少学习到一些关于厂房布置和机器安装及生产管理的经验嘛。
“我们采用的是无菌环境加工生产和包装的”刘姝说着也站起来。
三人来到左边的厂房,刘姝介绍道“这两边的房子都是生产用的厂房,后面才是仓。前面这些都是生产的厂房。这一个厂房就日产量是五万包”。
听到一天生产五万包,这个量不光田池芳吓了一跳,就是玉如义也吃了一惊。两个厂房的产出是一天十万包,一包十个。当然玉如义也想到了一个可能,目前厂子是有这个产能,但是却没有全开,因为目前潭市的日消费槟榔的量并不大,预计在一万包左右,加上周边县市一些小批量的出售,也相当于潭市的量,目前整个槟榔的量还是相当小的,日出货量只有二到三万包。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这个米家槟榔的老板是有了很大的想法的,别人都是多大的碗装多少饭,他却是用巨碗盛少量饭,等有一天饭多时直接用碗盛就是。人才啊,居然此时就把十万的产能给弄好了,到时候一起量,甘蔗只吃甜的那一段,看来他是按照这逻辑去安排的吧。有趣,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话工厂也适用。
“唉,那不是四大家排在最前的槟榔吗,他们的包装怎么也在你们这里啊”田池芳好奇的问。
“我们给他们代工的,我们也是他们的大股东”刘姝一句话把玉如义跟田池芳给雷到了,自己的老品牌不要了,参股其他的品牌,然后用老厂子给新品牌加工产品,这是老树新芽还是怎么回事,有些看不懂。
“哦这样啊,你不会说四大家都跟你们有关系吧”田池芳直接把这个话给问出来了。玉如义也有些好奇。
“是的,现在市面上的四个主要品牌都跟我们有关系,都有股份,只是有多有少,他们大多数产品是我们给代工的”刘姝不无自豪的说。刘姝的这句话给田池芳从头到脚的淋得透身凉,难怪这两年槟榔的生意越来越难做了,原来这些卖得好的都是一家的,看似是几个无关的品牌,实际就是一家的,真是无语死了,半个小时前还以为米家槟榔倒了呢,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倒的,给人一种老品牌倒了的错觉,自己这几十年算是白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