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母妃咱们要藏些银两在身上。”沈婉静站起来想回房,却一个腿软又跌在了地上。
脚步声越来越近,显然是已经来不及了,沈婉静皱着一张小脸都要哭出声来了。
吴佩瑜走过去将女儿扶了起来,悄悄附在沈婉静耳边说了一句话。
沈婉静眼里闪现一抹转瞬即逝的亮光,随后又换上了一副悲痛伤心的模样。
蓝洛洛镇定地跟在吴佩瑜身边,同时探出神识开始搜刮康王府的财物。
幸好自己有空间,能依靠神识悄悄搬空物资。
想抄家?那就让你一个铜板都得不到!
蓝洛洛先将自己院里的财物收起来,再是房,入目所及一股脑地将里面的东西全都收进空间。
紧接着是各个主子们的房间,屋内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床上的被子衣物全都收进房间。
屋内的屏风,桌子椅子,茶杯茶壶,墙上挂着的名贵画,烧了一半的蜡烛,用来挂床幔的铁钩……
隔壁洗澡间里的大浴桶,澡豆子,恭房里清洗干净的恭桶夜壶也全收了。
雁过拔毛,她是连大雁一起打了。
蓝洛洛暂时没有理会那些杂乱,依旧是用神识快速地收东西。
厨房里现在没人了,蓝洛洛趁机将各种做好的食物,未经处理的食材,各种调料,连带着锅碗瓢盆,灶上的大铁锅一股脑地收进空间。
就连灶堂里的草木灰都收了,这东西必要的时候还是有用处的。
总之是一点东西都不能给狗皇帝留下,很快康王府就被搬空。
所有人都被赶去了前院,见人齐了,张公公展开圣旨,“圣
旨到,康王府众人接旨……”张公公停顿了一下,目光注视着康王府的几个主子。
一听要接旨,下人们全都跪在了地上,吴佩瑜刚要跪便被蓝洛洛一把拉住。
“都被扣上谋反的帽子了,还跪那狗皇帝干什么。”
吴佩瑜一想也对,跪或不跪都被扣上了帽子,为何不让自己硬气些。“洛洛说得对,今日我们还就不跪了。”
原本害怕的沈婉静看看蓝洛洛又看看吴佩瑜,暗自给自己打气,架势不能输,不能拖后腿。
三个女子就这么不卑不亢地站在院子里,门板上的沈澈直挺挺地躺着,四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张公公。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倒是宣旨啊!
张公公一愣,“……”
这是什么意思?上演最后的倔强?
张公公拧眉,算了站着就站着吧。
张公公咳嗽一声,尖细的嗓音响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康王沈澈勾结串通敌国,屯私兵造兵器,意图谋反。今被查证,罪应问斩!朕心甚痛!
然朕念及尔乃亡弟独苗,不忍诛之。然国法难容民恨难消,酌定沈澈废除王位,贬为庶民,没收府中财产,发配三千里之外的西北蛮荒之地,其子孙后代不得参加科举,永世不得回京!
府中下人全部充入官署重新发卖。钦此!”
圣旨一出门外围观的百姓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