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里正猛然想起昨日衙役说过这些人不一样,当时他还以为是如以往那般是那个暗号呢,外面没有人那就只能是他们都进了那两处豪宅了。
思及此张里正匆匆往山脚处的两处院子外跑,他主动去示好相信那些人应该可以给他这个里正的面子!
毕竟以后他们想要在村里好好过活,涉及村里的事情还是要他这个里正出马的。
沈家大门外,张里正已经在心里想好了等下见到那些人要说的话,信心十足地准备上前去敲门。
还未等他的手落到门板上,那足有两米高的黑漆大门便从里面打开了,看在张里正眼里就是一个下人模样的车夫牵着一辆马车。
蓝洛洛和沈澈今日打算去县城看一看,昨日到的时间晚又是办理户籍的,没有时间多了解一下幽冥县的风土人情。
“你有何事?为何在我家门口晃悠?”阿明说话的语气并不太友好。
他们已经在村子里生活了一段时间,时不时的都能听到飞阳几个人说这个里正在他们两家院外附近转悠。
以往家中还没有主子入住,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他们这些早到的下人们便规规矩矩地待在家里很少出门。
即便是这样他们也知道这个里正并不是什么好鸟,欺压流放人员,压榨同村的村民。这样的人一看就是自私阴险又谄媚的。
在他们家附近转悠打探想必就是为了和主子们打好关系,为自己谋利益,想到马车里的主子可能会被这样的人腻歪到,阿明的态度自然不好。
“阿明,怎么了?”沈澈掀起门帘就看到堵在门前的张里正。
张里正没有想到大门忽然就打开了,而且马车里的人正是昨日衙役带来的人,他脸上立即浮现了阿谀谄媚的笑。
当时沈澈和蓝洛洛跟在衙役身边,两人样貌是他这辈子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印象极其深刻!
“老夫昨日不知是贵人,有所怠慢还请贵人不要过多计较。”
蓝洛洛似笑非笑的目光落到张里正身上,“我们是不会计较,但愿过后张里正脸上还能挂着这样得体的笑。阿明我们走!”
马车启动张里正不得不往旁边让开,心中琢磨着蓝洛洛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张里正心想这贵人的脾气果然都很古怪,不像他们乡下人嬉笑怒骂都直接表现在脸上。
没得张里正想太多,忽然又听到村里传来一阵惊呼声,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些兴奋之意,“大家伙都快出来,县城里出大事了!”
原来是有早起去县城找活做的村民,知道了张县丞犯了事被新任县令打了板子撸了官,连活都不找急急忙忙跑回村里报信来了。
村民那亢奋的一嗓子大吼,立即有喜欢凑热闹爱八卦的人围了上来,“周大山瞧你这高兴的劲儿,县里出了什么事?”
周大山一路上狂奔,喊完话后正弯着腰大口地喘气,一时顾不上回答村民的问话。
“周大山你倒是说啊,难不成县城的天上下银子呢?”
“想什么美事呢,要是下银子他还能跑回来?我猜是不是哪家铺子遭了贼抢了?”
周大山听后连连摆手,喘匀了气这才开口,“是张县丞,昨日新来的县令听说张县丞鱼肉百姓,打了他二十大板将人关了大牢。
现在县城的百姓都在讨论这事呢,县令大人还说了让那些被张县丞欺压过的百姓这两日去县衙报案呢!”
那些村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张里正那一声震天吼吓得缩了脖子。说实话他们也对周大山的话有些持怀疑的态度。
张家根深蒂固这么多年,新来的县令怎么能一下子就处置了张县丞?现在他们都有些担心周大山了。
张里正一来便听到周大山这样诋毁诅咒他们张家的话,顿时就气不打一处来,暴怒的一嗓子吼了出来。
“周大山你翅膀硬了是不是?竟然在村里编排张县丞?你们周氏一族还想不想在石峰村过了?”
对于周大山的话张县丞是不信的,堂兄都做了二十年的县丞,哪年没有新的县令来,县令走了一个又一个,哪次堂兄的县丞还是不是稳稳地坐着。
“哼,你们张家完了,你这里正估计也做不过今晚了,乡亲们咱们被张家欺压这么多年这次是真的可以翻身了。
现在县城已经有不少人去揭发张县丞的罪行了,咱们也快些去争取早日让张家得到应有的惩罚。”
周大山第一次敢对张里正横眉怒视说狠话,这个感激简直不要太好!
见人群中自己的媳妇老娘都在,“娘,孩子娘走咱们去县城看那张县丞的惨样!”村民们见此也跟着往县城跑。
张里正有些难以置信,他想说这肯定不是真的他们张家不会倒,忽然心中一阵狂跳他低头用手捂着心口。
等他再抬起头时便看到有两个衙役进了村,张里正努力稳住心神继续保持他一贯的傲慢姿态。
“张铁牛县令大人请你去县衙呢!”二人走近后不由分说
拽起张里正的胳膊就往县里走。
张里正此时心如死灰,他知道周大山说的都是真的了。以往那些衙役哪次见了他不是称呼张里正或者张老哥。
现在都直呼他的大名了,他们张家这次真的是要凉了!
幽冥县城,二皇子明白想要早些让张县丞获罪,就必须让那些百姓主动来揭发他的恶行。为了让百姓相信他这个县令是真的为百姓做事,他便直接用了简单粗暴的法子。
天一亮就令人将大牢中的张县丞拖了出来,扔到衙门前的大街上,身旁还竖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县丞倒台,新任县令请百姓前来告状!
旁边再站两个持刀衙役给往来百姓解惑,这样更能让那些百姓信服!
这样就免除了他费一番口舌劝百姓告状,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