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张?一点都不夸张!这就是事实!那江勋选择叶黎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啊!你想吧,他都那个样了,又有个愿意倒贴的人,他肯定当即就同意了。”
袁月琴半信半疑:“真的吗?”
“我还能骗你?听说她们两个人都结婚好几个月了,一直都没有那个……”
“哪个?”袁月琴眼前一亮。
黄秀秀往她跟前凑了凑,笑得一脸暧昧:“你说是哪个?这男人和女人床上那点事儿呗?”
袁月琴十分惊讶:“你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我能骗你不成?”
“那为什么不呢?是不是因为江勋腿的缘故?”
黄秀秀撇了撇嘴:“我说不是,那你信不信?”
袁月琴摇了摇头:“我以前也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也没听说过……所以我也不知道行不行?”
“怎么不行?我听人家说了,这腿不能动,根本就不妨碍那里。我们厂里车间有个男的,也是瘫痪了卧床不能动。但是你猜猜怎么着?人家儿子都生了两个了!”
“真的?”
“你看,我说啥你都不信。”
袁月琴不吭声了,手指头有意无意地摆弄着盆里的那块毛巾。
“这么跟你说吧,你当初和江勋的事情咱们院里的人都知道。你实话跟姐说,你是不是对他余情未了?”黄秀秀故意地套袁月琴的话。
袁月琴意识到了这一点,翻了个白眼:“说什么呢?我都结婚了,这事儿别提了!我不过是才回来,对院里的事情有些好奇罢了,随口打听打听。”
“行,打听打听。”黄秀秀拍了拍她的肩膀,“有事你尽管跟我打听,我知道的都告诉你。实话跟你说吧,我最看不惯那小狐狸精的样了,我倒是盼着你能够把江勋给征服了!这样的男人跟你才般配,叶黎嫁给江勋,她是高攀了!”
袁月琴唇角弯了弯,没有再说什么,端着洗脸盆就走了。
黄秀秀见她回去了,这才转过身来,往后院走去。
这一边走,嘴里还自己嘀嘀咕咕:“我的日子过不好,你也别想好过。”
她只顾着低头走路,都没有发现,叶黎已经在门口站了有一阵子了。
她本来是要去厨房里烧热水的,刚好撞见了这一幕。
院里的光线暗,她又穿了深色的衣服,就站在自己的家的门口,竟然都没有发现她。
叶黎攥了攥手掌,拎着暖水瓶往厨房里去了。
两个人分开后,袁月琴回了自己的屋里。
她坐在自己的桌子前,打开了抽屉,抽屉里放置着一个笔记本,封面上已经落了些灰尘。
她把笔记本打开,从里面拿出来了一张被裁剪下来的报纸。
报纸上正是江勋穿着军装,正在敬礼的照片。
这还是她当初偷偷从江勋屋子里的军报上减下来收藏起来的。
如今再翻开看,她发现江勋的容貌和当初的容貌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变化的是感觉。
照片上的男人意气风发,神采熠熠,正是年少得知青春飞扬的感觉。
如今,他成熟了许多,人也沉稳了,安静了、甚至是冷漠了、望向她的目光很平静,似乎连一次厌恶都没有,平静的泛不起一丝涟漪。
她轻轻叹了口气,将这笔记本合上,放回了抽屉里。
时光一闪过去了四年,她是否还能够找回这逝去的光阴呢?
“他们两个人结婚这么几个月了一直都没有那个呢……”
“这都是叶黎那个女人倒贴的……”
黄秀秀的话一直在耳朵回响了起来。
袁月琴眯着眼睛琢磨着这句话,为什么都结婚了,却不亲热呢?
江勋既然有那个能力,为什么不呢?
难道是不想?
袁月琴想着想着脸上不禁露出了笑容:这代表着她是不是还有机会?
带着这个美好的想法,袁月琴晚上做了个梦,一个不切实际却又让她心跳加速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