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菁菁依言走近。
“再过来一点。”陆行知再次开口。
乔菁菁只好又走近了一些。
几乎是她刚走近，男人便倾身将她半圈在了怀里，还将笔递给了她，“握着。”
闻着男人身上的清冽味道，乔菁菁心间一悸，忍不住侧过头，看向男人。
“怎么？”陆行知正低下头看她握笔的姿势，察觉到她的打量，抬眸瞥了她一眼。
被男人清冷的眸一瞥，乔菁菁终于回过神来。
她挑了几张，自认为写得比较好的字，放在陆行知的桌上后，便自行离开了。
“怎么？”见她欲言又止的，陆行知不解地问了一句。
乔菁菁低下头，这时，她的头发忽然垂了下来。
陆行知点头，“是这样写没错，夫人继续练。”
陆父刚走，容婶便向陆母汇报起了事情。
她正要用手去拨，男人却先一步将她的头发，拂到了耳后。
“我这样写，对么？”乔菁菁转头问身后的男人。
陆行知再次握住了她的手。
古代的男人通常都是很忌讳被妻子直呼名字的。
陆行知又看了一会儿，才转身走开忙自己的事情了。
德馨堂。
他方才并没有教他念这个字，可她却一眼便认出来了。
陆行知教她写了两遍后，便松开了手，“你自己接着练。”
一时间，她后背爬上了汗意，“我……”
陆行知一怔。
乔菁菁用没握笔的手指，点了点那两个字，“它们叫行知是么？”
陆行知愣了下，看向不远处的沙漏，“才两刻钟而已，并没有到半个时辰。”
等她放下笔的时候，天色已暗了下来。
“好。”乔菁菁点点头，握着笔，小心翼翼地照着写。
“这是在家里，没什么不妥。”陆行知打断了她的话。
“嗯。”乔菁菁点了下头，却忍不住抬眸觑了觑他的面色。
……
她如此告诉自己，摒除杂念，心无旁鹜地写了起来。
陆行知顿了下，目光审视地看着她，“夫人认得这个字？”
这个小插曲，两人都没有提，可彼此的心里都有些不平静。
陆行知什么时候走的，她竟然都没有发现。
乔菁菁深知现在再来和他商量，已经太晚了，便改而道：“我可以选择自己想练的字么？”
陆行知顿了下，点点头，“你想练什么字？”
“你的名字。”乔菁菁道，“你教我写行知两个字。”
陆行知嗓音低沉地“嗯”了声，没再说话。
果然，人不能太得意。
刚才就只是一个小意外罢了。
见他面色如常，她便重新低头写字了。
陆行知一怔，旋即点点头，“你没有弄错，这个字，确实念陆，也跟匾额上的字是一样的。”
她暗暗懊悔。
动作间，他温热的指腹，还蹭到了她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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