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手串上布下过功德金光,现在已经没有了。”
温北鹿松开陆鹤年的手腕,将其放好。
闻言,沈娇云还不知作何反应,张鼎之却正色看来。
“此手串由家师雕刻,内布有天师府镇魂驱邪阵法,如今阵法尚还完好,陆施主却只剩下一魂一魄。”
沈知行也通晓玄学,此时露出难看的脸色:“那该不会是地府……”
张鼎之摇头:“若是地府勾魂岂能单留一魂一魄在体内。”
此话虽然难听,却是在理。
阎罗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阴差勾魂但凡少了一点儿,那都是大罪。
只听张鼎之继续说道:“况且之前也问询过本地城隍,城隍庙内并无勾魂使前来索命。”
“他什么时候昏迷的?”温北鹿问。
沈知行:“三天前。”
“他之前走过的地方,想必你们也都去探查过了?”
有天师府的人在这里,这些基本流程肯定都走过。
沈知行点头:“是,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这就麻烦了,沈知行走过路过的地方居然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温北鹿和沈知行说:“准备设法坛的用具,我要问神。”
“好。”
沈知行什么没说就安排人去准备了。
张鼎之则是对这种方法不抱希望,之前他也曾设坛询问,却并没有得到有效信息。
还有前面待客厅里的那群人,有的询问自己供奉的仙家,有的自称能与天地沟通,还有的号称养了百万阴兵……最后的结果却还都是束手无策。
沈知行那边的动作很麻利,很快就将温北鹿需要的东西准备齐全。
不过在张鼎之眼里,这场请神科仪也过于简陋。
道家讲究“照本宣科”,无论进行什么活动,都有大大小小的科仪斋醮规范,若是不小心做错了,丢人事小,最怕惹神明不喜,降罪于己。
张鼎之为正一道正统,故而看温北鹿的动作就像是小儿过家家。
温北鹿拿了一张黄纸,用毛笔蘸取朱砂写了一封表,然后在香炉内点上三支香,将表烧了。
“志心朝礼,酆都府主玄天上帝冥官……”
开场念白极有声韵,温北鹿虽没有穿法衣,却也一副高人姿态。
后面温北鹿的声音却越来越小,只有自己能听到。
“祖师爷,这块地方不错吧,能不能争取到这块风水宝地就看你的了,麻烦赶紧查查,陆家那小子的魂魄跑哪里了。”
“快点快点……”
如此这般的碎碎念,也确实不能让其他人听到。
偏偏温北鹿垂眸敛目,非常正经,谁都想不到她在打什么主意。
香炉内的香火飘起白雾,在众目睽睽之下化成箭头,指向东南方,箭头尽处烟雾化作一团漂泊在海上的小岛。
温北鹿点头,祖师爷的指示再明确不过了。
“有危险吗?”
这其实是一句废话,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陆鹤年的魂儿勾走,肯定是非常危险啊。
不过温北鹿这样问的潜台词是,有危险能不能来帮帮忙。
毕竟兴建咱们门派要靠几代人的共同努力。
这次白雾打着旋儿散了,祖师爷似乎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温北鹿转身,看向院子里的三个人。
“看见了吧,我家祖师爷的指示已经很明显了,陆鹤年的魂魄在东南方的海岛上……话说他是不是和海水犯冲,怎么每次出事都靠海。”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