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好端端地用自身展开人体实验?
朱语神秘地笑了笑,依旧没有放弃原先的想法。
就在这时,纪珩冰冷的声音自后面传来:“她是想带出虫卵,在现实世界培植,通过彻底毁灭玩家的行为干扰游戏。”
刺耳的摩擦声响起,闻言徐洋洋身体险些失去平衡感,从自行车上载下来。
朱语紧皱眉头,大概也没料到会被轻而易举拆穿。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否认也无用,不多时唇角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没有人玩的游戏,就没有存在的价值。”
徐洋洋沉声道:“游戏可以再引入新的玩家。”
纪珩的存在说明现实世界可能是虚假的。
“那又如何?”朱语嘴边的弧度的扩大:“我不信游戏接引玩家是件容易的事情。”
让一个副本世界的人丢失关于其中一位原住民所有的记忆,绝对不会轻松。
话不投机半句多,撂下这句话,其他人还在被虫子纠缠的时候,朱语加快速度,将他们甩出一大截距离。
徐洋洋语气很冷:“她活够了,我可没活够。”
游戏已经解除限制自相残杀的模式,得找个机会下手。
苏尔不赞同道:“大家并肩战斗过,别做得太绝。”
徐洋洋轻嘁一声,心里骂了句圣父,好心肠不可怕,可怕是用错了地方。
一声轻轻的叹息飘散在夜空中。
“出副本前剁掉四肢就行。”
“……”
“朱语的伤口集中在胳膊上,**虫卵肯定被存放在那里,”苏尔认真回想后说:“游戏里再严重的伤势,回中转站的一刹那也能恢复。”
“……”
徐洋洋和贾看花觉得三观被颠覆了,包括独自行走在夜色中的茶花公主。
你说他狠毒,却是唯一主张不要害人命的。
可你若说他善良,哪个善良的人能想出这种主意?
心绪翻涌中,一行人先后到达目的地。
“很诡异。”
苏尔仅看了一眼便下结论。
纪珩颔首:“周围就这一间民居,瞧着常年无人居住,也没有拆迁或强占。”
寸土寸金的城市里,空出这么一块地皮匪夷所思。
大门的锁只是个幌子,没有真正扣上。朱语是第一个到的,轻轻一推门应声而开,她事先做好后退的准备,门内却连一点白絮也看不见。
在快彻底被虫子占据的世界,更显出一种幽静平和。
回头望着驻足在几步外的玩家,朱语轻轻挑眉:“一起进?”
谁都知道越是平静越是诡异,她可没有做引路石的伟大精神。
苏尔主动上前:“我魅力值高走前面,方便判定有没有鬼,遇到危险麻烦你打个掩护。”
言辞恳切,朱语表情不由柔和了一些,虽然先前被算计了一次,但追根溯源苏尔是为了保护同伴,本质上是难得的有情有义。如今更是武力值不高还愿意主动打头阵,心性真的很不错。
“好,”犹豫了一下,温声叮嘱:“你小心些。”
这一幕被后面的人看在眼里,其中徐洋洋的表情最为精彩。瞧出朱语目中的信任与赞赏,颇为无语:“可惜时光无法倒流。”
否则真应该让朱语看看对方风轻云淡说要砍四肢的画面,不知道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他甚至怀疑,苏尔此举正是为了得到朱语的信任,好方便最后行事。
院子里种着一棵参天古树,苏尔动用魅力值轻轻吸了一下,没有感受到鬼怪的阴气。
“如何?”朱语问。
苏尔摇头:“只能确定那棵树没有问题。”
他也不敢胆大包天四处乱吸,出了事被阴气撑爆哭都来不及。
屋中存放着大量籍,拿下一本伴随而来的是能呛死人的灰尘。这会儿徐洋洋等人也全都进来开始翻找,接连十几本,全部是涉及高深理论知识,讲历史的一本也没有。
苏尔移步到纪珩身侧:“对这里还有印象么?”
纪珩摇头,随手抽出一本,居然是心灵鸡汤类读物,放回去后忽然开始留意徐洋洋那边,稍顷开口道:“那本你先前拿过。”
徐洋洋愣了下,却发现完全没有印象。然而很快又纳闷地盯着纪珩:“你站在那里已经好几分钟了。”
不过几本,看名字都能知道本内容,不该耽误这么久。
话一出口,自己先愣了一下,猛地意识到记忆出了问题,确切说像是遭遇了鬼打墙。
表情最难看的莫过于贾看花,他袖子上全部是斑驳的血迹,拉开一看胳膊上划了很长一道口子。可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印象中他才刚刚进来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