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一个人就能对付,更何况现在多了一个帮手,双方合力,轻轻松松就把蜘蛛男从天花板打了下来。
“留口气。”祝芸准备干净利落地实施割喉时,被苏尔制止。
他卸了李怀檬多余的残肢,只留下胸前的一只胳膊,然后又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卷起来的习题册,打开手电筒:“这里我有些不明白,a的取值范围为什么最大可以到3?”
李怀檬满心迷茫:“啥玩意?”
苏尔目光一沉,一脚把他踹到另外一边:“回答我。”
做鬼太久,幸好这道题并不难,李怀檬忍着疼痛很快给出答案。
苏尔紧接着又问了几道,然后放他离开,顺便问:“有没有认识擅长化学的鬼?有的话介绍给我。”
和苟宝菩做交易实在是很不划算。
李怀檬条件反射摇头。
考虑到还有剩余价值,苏尔不过多为难:“明晚我再来找你。”
“……”
李怀檬觉得就像是做了场梦,梦游般地用仅存的一只胳膊攀爬,身心受创按原路逃走。
苏尔收好习题册,看向祝芸:“多谢你了,不然对付这种多肢鬼,免不了要有消耗。”
祝芸勉强扯了扯嘴角。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她才刚生出些感慨,神情陡然一变,一幅画面猝不及防出现在脑海里。
“你……”
被动的预言触发让她瞬间陷入虚弱状态。
顾不得这些,祝芸惊讶地瞪圆眼睛望着苏尔,她看到了,看到这个人活着出了必死局!
美人作西子捧心状,苏尔非但没有顺势占个便宜扶起她,反而猛地后退一步,义正言辞:“我不接受任何性质的碰瓷!”
祝芸:“我……”
“我知道,你是想先有肌肤之亲,再逼迫我负责。”
说完苏尔做出防御的姿态:“我有人了,不会在外面偷吃。”
没有理会疯言疯语,祝芸目中闪过一抹晦色:“你拿到了弄虚的入场券。”
语气几乎是笃定。
苏尔挑眉,摊了摊手:“早说嘛。原来是劫财,我还以为是劫色。”
祝芸轻轻吸了口气,不禁沉思莫非只有活得足够疯癫,才可能离开游戏?强行屏蔽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她垂下眼帘,突然做了什么决定,抽出一把刀,刀刃不对着苏尔,反而对着自己。
刀尖从眼窝用力往上一刺,鲜血直流,几分钟后祝芸完美取出一颗眼球,素白染血的手掌伸到苏尔面前:“触摸它。”
适才的不正经一瞬间烟消云散,苏尔拿出防身用的道具,同时警惕地只放了一根手指在上面。
绝对不是普通的人眼,他迅速做出判断,被取出的刹那瞳孔自动变化为竖瞳,苏尔能感觉到有一股超凡的力量在其中。
祝芸喝了瓶疗伤道具,缓缓讲起关于自己的故事,担心被游戏抹杀,关于‘必死局’等关键词汇没有明说。
苏尔本身就掌握了部分信息,从隐晦的词句中,理清了一些逻辑。
“你说得我都能理解,不过好端端的,为什么剜眼睛?”
祝芸:“不证明我蛇人的身份,你是不会信的。”说罢撕下一块布料慢慢擦干净手上的血迹:“刚你说已经有人了,是喜欢的人?”
苏尔撇了撇嘴,嘴硬道:“只是他一厢情愿暗恋我。”
接下来的五分钟,谁都没有说话。
苏尔率先打破沉默,问:“需要满足什么条件,你才能推演一个陌生人的未来?”
祝芸:“是想算你的暗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