羌渠单于神情凝重,不禁陷入了纠结之中。
去年,鲜卑人和汉人公孙瓒交手,处处落于下风,不得已才请他出兵驰援,为此,鲜卑人不仅划拉了一块水草充足茂盛的牧场给他,还送来了二十车金银珠宝,牛羊五万头。
面对这么大一笔财富,羌渠自然是难以拒绝,便答应了下来。
再加上於夫罗与汉人的冀州牧达成了广昌互市的约定,如此一来,开春后的粮食和药材,甚至是一些铁器,就不用愁了。
对于匈奴人来说,今年肯定是一个富裕的一年,谁能想到,柯蛮部却出了这档子事。
不过正如於夫罗所说的,王庭这边的兵马只有五万,还不足以与汉人开战,况且自己的商队可是带着大量的财货去了广昌,
若一旦开战,自己的商队和财货可就拿不回来了。
但是,
柯蛮毕竟是自己的右谷蠡王,是自己妃子的亲弟弟,若是不管不顾,则有失王庭的威严。
“目前,咱们的确不宜与汉人开战,”说着,羌渠的眼神忽地犀利了起来,就像是一只草原上的雄鹰一般,带着一股子凌厉。
“但是,柯蛮部的仇,咱们不能不报!”
於夫罗眉头紧蹙的看向羌渠单于,焦急道:“可是阿达……”
话还没说完,便被羌渠单于伸手打断了,只听羌渠单于淡淡道:“查一下,到底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若真是冀州的胡骑军干的,那咱们也不必手下留情!”
呼厨泉见阿达决定深究后,心里一喜,拜道:“阿达,我已经命人调查清楚了!”
说着,呼厨泉冲帐外拍了拍手。
接着,两名外形粗犷的汉子走了进来,朝着羌渠单膝跪地,行礼道:“拜见单于!”
於夫罗打量了一下两人,眉头微蹙。
“这两人是谁啊?”羌渠问道。
其中一名粗犷汉子答道:“回单于的话,我们是柯蛮部的族人,部落遇袭时,我俩刚好在牧场放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将那一日的情形给讲述了出来。
当众人听到汉人的胡骑军连女人和儿童都没有放过,尽皆掳走,整个部落就如同蝗虫过境一样,只剩下残破的营帐,连狗都带走了时,不禁瞪大了眼睛。
他们自己也打过草谷,也见过别人打草谷,可没见过心这么黑,下手这么狠辣的。
这哪里还是打草谷啊,这简直就是绝户!
一旁的於夫罗听完,也是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平复。
脑海中回忆起那个一身白袍的少年郎君,很难想象,这一切都是他指使的。
“汉人真是欺人太甚,这个仇必须得报!”羌渠单于大怒道。
呼厨泉一喜,赶紧请战道:“阿达,此事交给孩儿,孩儿只需三万骑兵,便能拿下广昌城!”
羌渠单于眯了眯眼睛,思索片刻后,沉吟道:“不可,如今不便与汉人开战,咱们只需要吃掉汉人的胡骑军即可!”
呼厨泉眼中闪过一抹精芒,颔首答道:“孩儿明白,孩儿会设下埋伏,一旦胡骑军再次北上,必叫他们有来无回!”
羌渠单于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
二月中旬,京师洛阳。
京兆尹王敞亲自带着京兆府的府兵在洛阳郊外的一处庄子里抓获了彭参的公子彭谦,将彭谦押入京兆府看押。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