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答应过潘厂长银行贷下了款就把食品厂的住房给建起,不过现在银行并不肯贷款,所以我开不了工。”
一时之间,不仅是潘广昊,就是在办公室里的员工们也是对着他这句话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之感,都是茫然不解地看着他,心中喃喃地念着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的意思?
潘广昊一愕,道:“苏经理!你这句话什么意思呀?”
“当初我的确是说过,只要银行肯贷下款来食品厂的住舍楼那是没得说的,一定替潘厂长解决了这个眉之急,不过银行说什么也不肯贷款,你叫我怎办呀?”苏自坚苦笑着摊了摊手,一付无可奈何之态。
“什么!什么!我没有听错了吧?”潘广昊睁大了双眼,一脸的奇怪之色。
“你潘厂长的确是没有听错,我说了银行不肯贷款这是个事实。”
“刚才苏经理说银行贷下了一笑钱来,而化局的工程都开工了,现在怎又说银行不肯贷款,你这话讲得让人莫名其妙呀。”潘广昊连连摇头,心中暗道:不知是我听说了,还是你这小子脑袋有毛病呀,竟然当众讲起糊话来。
由于苏自坚当众说出银行贷款就会给食品开工之类的话,所以此时他不怕苏自坚反悔,而是心平气和缓缓地说道。
“我刚才是这么讲了,不过当前所贷的那笔款是为了化局住房建筑银行方才肯贷的,至于潘厂长食品厂住房的款现在银行都不肯批,所以食品厂的住房现在还不能动工。”
这话一出,整个办公室里的人都是哦哦地轻呼出声来。
任凭他们如何猜想,都是绝计料不到苏自坚会有这么一手,其中竟暗藏玄机,狠狠地把潘广昊摆了一道。
而潘广昊作梦也是料想不到,苏自坚所谓的贷款居然是有这般的层次之分,每一笔账的账目明详细分,没半点含糊与水份。
在这瞬间,潘广昊脸上是登现出了一抹极其怪异的脸色,瞪视了苏自坚半响,道:“我说苏经理呀,你这不是糊弄人吗?”
“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糊弄潘厂长呀,请你想想看,食品厂从建住房到现在,可曾给过我建筑公司一分钱了,就因这样,使得我建筑公司现在债台高筑,银行方面是说什么也不肯贷款了,就当前所贷的这笔款,我可是一再向银行方面拍着胸口说这笔钱绝不作他用,只是用于化局的住房建设而用,银行方面也是因我是新建上任,急需这笔钱,这才贷了给我,如果我要是把钱用在了食品厂的住房上,到时完不成化局的住房建设,而你食品厂又没钱给我建筑公司,你说,我建筑公司将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象?”
这番话一说出,建筑公司的员工们听了都是不住地点头,心中都是暗道:难怪苏经理会躲着他潘厂长,又叫大家不要说出他的形踪,原来是为了将这个潘厂长一军。
一时之间,员工们脸上那可是露出了极其精彩的神情,又有什么是能看到这个与毕清交好,建房又不肯付钱的潘厂长处在这种尴尬的境地叫人看了高兴了。
潘广昊也是被苏自坚这番话说得哑口无言,不过食品厂的住房承建乃是他与原任经理毕清说好了的事,而且俩人之间来往暧昧,不论是金钱上或是别的私人之间的交情来说,都是不能公开出来的事,此时被苏自坚阻挠致使工程无法接着完成,这让他万分的气愤。
“苏经理!你这话讲得虽是有些道理,可食品厂的住房建了一半就扔了下来,这叫啥事的呀,所以说呀你还是想想办法把它建好了行不?”
“潘厂长!这个办法似乎应该是你来想才对的吧?”苏自坚若有深意地看着他,笑了笑地说道。
潘广昊又是一怔,他到是没想到苏自坚居然这么能说会道,这话讲得也极是不错,你食品厂要是没钱的话,还讲什么搞什么住房,总不能叫人家建筑公司替你出全部的资金的吧,之前因毕清的关系,他食品厂才有这个待遇。
现在,已经时过境迂,物是人非,这经理换了别的人来作,还想吃这甜食而不花钱的美事,似乎已是走到了尽头,休得再作这美梦。
“苏经理,我食品厂要是有办法可想,那还用得着你建筑公司来建这房子的吗?”潘广昊觉着脸而道。
“既然潘厂长都这么讲,那我也没什么要说的了,你便请退吧。”
“苏经理!你什么意思呀?”一看苏自坚一付逐客之态,这火就不打一处来了。
“这意思潘厂长还不明白的吗?我建筑公司再也支不出钱来替你垫付这笔工程款,如果你食品厂要是有钱的话,那就建吧,没钱呢就暂时搁着,等几时建筑公司发了大财,那时再建了。”
办公室内的员工们听了他的话后都是乐了,心想这个苏经理虽说是年青吧,然这作事极是老辣干练,比起一般的人来讲还要厉害,此时的话已是把这食品厂的潘厂长逼到了角落里,没了那还手之力,再看他时,一张脸已是涨得发红发紫起来,随时都会暴发一场战争来的姿态。
员工们看着这个自找没趣的潘厂长,都是乐得暗暗偷笑:这人也真是笨得可以了,苏经理躲你这么多天,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你居然一点都不以为异,也没发觉征兆,真是蠢到家了。
“我说苏经理呀,毕清毕经理在建筑公司当经理的那会,那可是罩着我们食品厂的,怎地你一到任就不顾一点情谊,连脸皮也撕了下来了。”
“潘厂长说得有理呀,这毕经理不是太会照顾人了嘛,所以他连这经理的位子也保不住了,现在这公司由我说了算,既然是我说了算,那就得按我的方式来作事,你说是不是的呢潘厂长。”他一点都不着急,也不生气,一付斯条慢理的神态,轻笑着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