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炎沉吟道:“康霖说得对,这样不公平。”
众人:?
“依朕之见,大家都要下去帮忙才是,朕带头,第一个下去!”慕容炎说着开始催促赵励给他卷裤腿衣袖。
赵励吓得冷汗涔涔,机智如他,这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云康等人赶紧上前规劝,苦口婆心说了一通,不仅没劝慕容炎收回“歹念”,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云康霖对着头顶的郎朗晴天,灼灼烈日,第N次感叹道:“我就是脑子被驴踢了才会跟过来凑热闹!你说我怎么这么想不开呢?”
边上的慕容雪狠狠地翻了一个大白眼给他,没好气道:“你蠢呗!每次跟阿玥较劲每次都吃亏,你说你怎么就记吃不记打呢?”
云康霖委屈地耷拉着脑袋,他是想要慕容雪安慰,不是想听慕容雪数落的,一边怨念一边还要老老实实地面朝黄土背朝天,拼命的干活。
也不知道忙了多久,一群素日里养尊处优的贵人一个个累得跟狗似的毫无形象地躺在草垛上喘息。
慕容筝突然大笑道:“没想到本公主有生之年竟然会下田干活,哈哈哈......”
不远处的霁月公主一听,接茬道:“小丫头,你才几岁就有生之年了!这话姑姑说才合适吧!”
众人闻言皆是哈哈大笑,也没了往日的尊卑矜持。
试验田不过才五六亩,都在这一片,只是分散开了,每一个地方都有一群人收割,才一天的功夫麦田都被割完了。
云玥看了看天气,同慕容炎说道:“皇上,忙了一天了,这些麦子还要晾晒几天,然后脱粒,到时候就能知道亩产了。”
慕容炎心情大好,颔首道:“行!那朕就多等几天,不过这收成好是肯定的,朕今日也算是亲自参与其中,心中有数!这麦种若真的能在良十五城大面积种植,贤贞夫人可是大功臣啊!”
“不敢当!”云玥谦虚地回道。
同慕容炎等人一起离开麦田,收拾了一下,让下人将麦子运送出去这才启程回赤霞镇。
几日后,试验田的一拨数据报到了慕容炎面前,慕容炎大喜,二话不说便同随行的将士吩咐道:“将这些麦谷快马加鞭送到良十五城,分发给良十五城的知府,让他们在良十五城种植一年,朕要他们明年秋收之后将所有的数据详细送到朕的手上!”
“是!”
将士们带着一车车粮种连夜出发离开夔州,往良十五城的方向奔去。
解决了一大心事,帝后彻底松了一口气,又因为慕容逸吉和柳君的亲事定了,两人急着回宫准备孩子们的大婚,没过几天也启程离开赤霞镇。
他们一走,柳琮和柳宇也要回荆北院报到了。
乌烽带着乌清仪同他们一起离开,兄妹俩本来就是出来游历的,天南地北,走到哪儿算哪儿,再加上朝州他们还没去过,正好可以做个伴。
阳城这边。
当皇上赐婚三皇子和柳家大小姐的消息传来的时候,多少贵女心碎了一地。
已经回到阳城的朱姿月在听到消息之后就有些魂不守舍,整个人好像魔怔了一般,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念叨着不可能什么的,家人担心得不行,请医问药,忙了一通,朱姿月还是不见好转,倒是引来了一拨人上门探望。
一众世家女坐在朱姿月的房中。
司宜苦口婆心地劝道:“姿月,当初三皇子的态度已经摆在那里了,你不是也清楚?现在只是让大家死心罢了,为何你要这般执迷不悟?”
说白了她们这些人都盯着三皇子妃的位置,只是程度不同罢了,有的人只是想想,压根不敢奢求什么,有得则是真的喜欢三皇子,在听到三皇子定亲的消息后大哭一场,伤心难过几日也就好了,没有一个像朱姿月这般,竟然生生把自己给熬得不成人样。
朱姿月完全听不进去,任由别人怎么说,就是不言不语,不吃不喝,除了熬不住会睡觉,醒了又是一个样子。
司宜说得口干舌燥也没半点用,其他人也劝了许久,毫无效果。
一直在边上默默看着的易榕气得摔了杯盏,怒瞪朱姿月,“你这样要死要活的是给谁看?你以为这样皇上就会收回成命?三皇子就会看你一眼?别做梦了!实话告诉你,你以为这些年三皇子身边为何连一个女子都没有,为何他都年过十六了帝后不曾为他安排任何侍妾?全都是为了等柳家大小姐柳君!
知道是谁的意思吗?是三皇子的意思!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更是皇上的意思!你就算把自己熬死了也不会改变任何事情,苦的只是你的爹娘亲人而已!”
话音刚落,屋内众人齐齐望向易榕,眼里是毫不掩饰的震惊。
司宜脱口而出问道:“榕,你怎么知道这些的?”
她们平日里都待在一起,家里的长辈消息灵通,不可能易榕知道的事情她们却连半点风声都听不到。
易榕缓和了情绪,沉声道:“你们忘了我大姐是谁?她可是二皇子妃!想要打听一些消息并不难,只是这些毕竟是皇家的事,我大姐也不会乱嚼舌根子,是因为三皇子定亲的消息传来,我大姐担心我有其他心思,这才传我过去耳提面命叮嘱了一番。
我今日告诉你们这些也是因为这些事情大家很快就能猜得到,说与不说只是早晚的事情罢了,我说了是让你们彻底死了心,不要再做一些幻想。
另外,我还听说皇上赐婚之前三皇子曾和柳家大小姐保证,此生只娶她一人,断不会再有侧妃妾室通房,亲事是柳家大小姐点头皇上才下旨的,你们觉得这样自己还有机会吗?”
易榕的话就像钝刀子割肉一般在朱姿月身上凌迟,她疯狂地摇头哭喊道:“不可能,不可能!你说谎!你说谎!三皇子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不娶侧妃不纳妾室!不可能!”
别说皇子不可能了,就连他们这些人家也没听说哪个男子不纳妾不偷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