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县丞让我拿的人。”
“什么理由?”
“嗯,好像是逼良为娼。”
“什么?逼良为娼?”苏阳当即大怒,“这算个什么事?你说说,这算个什么事。这胡县丞简直太不像话了,太不像话了!”
说着,苏阳气得起身直跺脚。
今晚他对卫长蛮的反应十分满意,这时他也表演上了:“沈大护卫,你放心,这件事我回去就让胡县丞放人,这胡县丞简直太不懂事了,太不懂事啦。”
沈保似乎真被苏阳这番演技所折服了,一拱手,道:“那就烦劳大人了!”
……
……
刚跨进回县衙的马车,卫长蛮就对苏阳说道:
“大人,刚我看了,就在你们吃饭的雅舍外面藏了不少人。”
苏阳大概也猜到了,估计今晚要拿沈保,对方一定会极力反抗。
不过,苏阳现在可还不敢拿人。
现在与沈保搭上线,索性将计就计,先迷惑这厮再说。
随后,他便叮嘱卫长蛮暗中监视沈保的一举一动。
现在最麻烦的就是怎么让胡县丞背锅了,毕竟,这次坑把他坑了。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衙门口停下,苏阳跳下了马车。
胡县丞早已迎在大门口,此时见了大人回来,赶忙走上前来,刚要开口,就听见胡县丞一连打了个大喷嚏。
“阿嚏~~~”
“老胡,你这咋了?该不是感冒了?”
“感,感冒?”胡县丞一愣,“什么意思?阿嚏~~~”
“就是,就是……”苏阳想了好久,才终于想到那个词,“就是染了风寒。”
“我也不知道,先前都没有的事,就一个时辰前,突然鼻子发痒,就喷嚏不断。”
赵二插嘴说:“胡县丞,我看啊,估计是有人在背后说了你坏话。”
苏阳和卫长蛮微不可察的互视一眼。
只听苏阳道:“子不语怪力乱神,以后这种话不要乱说了。”
“是。”赵二应了一声,便将马车驾到后院去了。
“大人,你可算回来了?”胡县丞领着苏阳朝后院走去,“我可一直担心你呢!”
苏阳倒有些感动了,以往这厮只要混到吃了衙门里的晚饭,都急忙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去了,今晚竟难得的等着自己回来。
想起今晚的事,苏阳倒有些良心不安了:“担心什么,难不成他还敢害了我。放心吧,有卫长蛮在,晾他也不敢。”
“是是是。”胡县丞应了一声,转而又道:“那你们今晚谈得如何?金狗怎么办?他们进了大牢,一直都在闹呢!”
“金家村的地契和卖身契我都拿回来了,不过,要按沈保付的原价给他银子。”
“啥?”胡县丞一听,脸都白了,“那得多少银子。”
“嗯,不多,就三千两。”不待胡县丞心痛,苏阳又说:“你放心,这个银子我一分都不会给。”
“???”
胡县丞现在虽不知道大人会有什么法子,可打心里却是很相信他的话:“那金狗怎么处理?”
“这件事你来处理吧?”
胡县丞听闻,犹如晴天霹雳,双目倏地圆睁:“啥意思?”
“先前与沈保喝酒,喝高了,说是你让人抓的人?”
胡县丞顿时想死的心都有了:“大人哟,你可不能这样坑我啊!”
“行了行了!”苏阳摆摆手,“先关着吧!就三天。”
说罢,当即回屋将门一关。
徒留胡县丞在外哀嚎不止:“大人,大人,你可不能这样坑我啊……”
“老胡,你别叫了,就算你叫破了喉咙也没用的。”
苏阳哪里还会理他,睡醒再说呗!
谁让他是县令老爷呢,坑你没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