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还好意思提及朕之仁德?
朕之子嗣,国之储君,竟在宫中遭人毒害,难道他就该死吗?
朕意已决,尔等休要再言!”
言罢,一片死寂。
只有刑部尚张蓥不怕的走出,说道:
“陛下,太子之难。
实乃三皇子所为,与在场诸臣无涉。”
但他并不知刘大夏等人眼中的异样光芒。
皇帝朱见深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如此说来,皆是樘儿一人之过?”
跪在一旁的三皇子朱佑樘,神色惶恐,连忙辩解:“父皇,孩儿知错了,绝非有意加害大哥!”
朱见深面色一沉,追问:“那幕后之人是谁?
你所用之蒙汗药,又从何而来?”
面对父皇的严厉质问,朱佑樘面露难色,朱见深见状,厉声喝道:“说!”
三皇子怨恨的瞟了一眼张蓥,颤抖着回答:
“是儿臣的贴身太监李广所赠,且据他所言,刑部尚张蓥亦牵涉其中!”
此言一出,张蓥大惊失色,连忙跪倒在地,急声辩解:“陛下明鉴,臣与此事无关,更未与李广有任何往来,此乃三皇子为脱罪而诬陷于臣!”
此时,兵部右侍郎刘大夏闭目沉思片刻,轻声对张蓥道:“我们自有计较,定保你家人无虞,但你需谨记,不可将我等牵连其中。”
张蓥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希望之光,却又不敢全然相信。
刘大夏心中暗叹,这张尚行事太过鲁莽,三皇子未指证他,他倒把三皇子说了一顿,现在是自作孽,只怕已难逃此劫。
而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恩,在一旁冷眼旁观,心中对张蓥的愚蠢亦是颇为不屑,但面上却不动声色,无人能窥其内心所想。
这时,一名小内侍轻步至皇帝朱见深身侧,恭敬禀报:“陛下,皇城卫指挥使周中请求觐见。”
朱见深微抬眼帘,轻问:“他有何要事?”
太子朱佑极适时插言,语带关切:
“父皇,不妨召他前来。
或许真有紧急之事需禀。”
皇城卫总兵以上都是朱佑极亲自挑选的人,都是朱佑极的心腹,他相信没有事,他们不敢随便来的。
朱见深颔首应允:“传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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